真正的反派是優雅的,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刃,雖不輕易出鞘,但一出必見血。隻有反派的龍套手下才會“桀桀桀”傻笑。
……
帝國統禦近百億民眾,彊土浩大,自然存在各種反抗組織,這些反抗組織的成員都稱呼彼此為“同誌”。
當然,就帝國官方而言,這些所謂的“同誌”都是叛國者,一個個都得上絞刑架。
聽到佐羅的話,伊蓮娜的臉色立刻變了,就像一隻尾巴突然被燒著的貓,有一瞬的慌亂而呆滯。
她看著這個強大而危險的男人,勉強笑道:“您在說什麼,我哪有什麼同誌?”
許佐羅已經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麵上卻理所當然道:“你那些姐妹們,不就是你的夥伴同事嗎?你人緣這麼好,我相信查出許彼得少爺的來曆並不困難。”
伊蓮娜眼神閃爍,眉頭舒緩了下來,神情從容,鄭重道:“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這事沒那麼簡單,要花很多人情——”
她停住了話,麵露為難,深褐色的一對眼眸凝視著男人。
許心下了然,這就是在討價還價了。
不過也是,反抗者們不太可能輕易放過佐羅這麼一個神槍手的。
許佐羅表情一正,認真道:“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需要的時候我可以為你出手一次。”
伊蓮娜嬌媚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向男人伸出右手,道:“一言為定。”
許佐羅輕握住女人清涼柔軟的手,道:“一言為定。”
……
約定了緊急聯絡的方式後,許拒絕了伊蓮娜的暗示邀請,走出了伊蓮娜的門。
伊蓮娜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許其實也並不歧視體力工作者們,隻是許當下並沒有心情,他也不喜歡這種明顯帶著拉攏意味的美色交易。
對比而言,許會更願意接受我出錢你出肉的直接簡單的交易。
伊蓮娜是個奇女子。
許完全可以想象,父母被以叛國罪處死,可憐幼小的女孩,不得已入了這行。
機緣巧合下繼承父母遺誌也加入了反抗組織,然後利用自己的職業遊移在灰色地帶和三教九流之間,犧牲美色和身體為反抗組織從事著隱秘危險的工作。
對比強盛恢宏的帝國,各個反抗組織不過是弱小的點點星火而已,而“叛國者”一旦被逮到,就是死亡。
許理解伊蓮娜應該是習慣了用美色這個武器去達成目標,服務他們的理想。
許未必認同反抗者們的理念,但他對於伊蓮娜這樣的奇女子發自內心的尊敬,同時許也不想在自己身份未明前與反抗者們牽扯太深。
而正因為尊敬和邊界感,許彼得也好,許佐羅也罷,是不會和伊蓮娜發生超友誼關係的。
嗯,許暫時是這麼想的。
畢竟,溫柔鄉是英雄塚。
進門容易,自拔困難。
……
接下來又過了六天,除了日常的打架鬥毆、耍流氓、偷盜、搶劫等,風沙鎮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嗯,至少沒有人死在風沙鎮吧。
新的傳奇“雙槍佐羅”在風沙鎮新鮮出爐,他可怕、神奇的槍法在道聽途說、添油加醋之下變得更加匪夷所思。
瞬秒七人的事實已經變成了一槍在手秒掉七人、雙槍在手秒掉十四人、四槍在手秒掉二十八人、一顆子彈爆了三個人的頭的輝煌成就。
而且一個個講述者言之鑿鑿,都說自己當時在現場,親眼目睹。
至於較真的聽眾問兩隻手怎麼同時拿四把手槍……
這很難嗎?
這很難嗎?!
這當然很難,但是對於佐羅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事,否則他為什麼要別著四把手槍!
而且人有十根手指,理論上一個人隻要技巧登峰造極就是同時拿十把槍也正常。
嗯,好像還挺有道理的,盡管聽起來就像瞎說。
反正出於對佐羅的敬畏,以及對自己槍法的自慚,最近來到風沙鎮的淘金客、盜賊、賞金獵人、牛仔、亡命徒們都沒有誰腦門發熱要求進行槍手對決或者進行拔槍互射的多人運動。
就你我這樣平凡的槍法,算了,還是不要在風沙鎮丟人現眼了,我們還是拳腳相向吧。
槍戰的偃旗息鼓讓維安槍手和鎮上居民都很滿意。
子彈不長眼,醉鬼們的子彈更是隻有諸神才知道會往哪裏打,沒有人想做受無妄之災的倒黴鬼、一場槍戰下的無辜受害者。
和許一起值白班的伯倫尤其滿意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