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失去了你的名字。
……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我也許會殺了你,再把你燒成灰,化在酒裏喝下去,這樣從此以後你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你的心不在任何地方。我總有一種感覺,覺得你隨時會像風一樣離去。”
“我不追風,我追的是你,你就是我的唯一信仰。”
“不要走,不要死,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死!”
……
這次許隻夢到了一個女人。
那是是一個膚白貌美、黑發黑眸的大美女,她的肌膚如凝脂白玉,特別白皙。
女子身材高挑,幾乎和伊蓮娜一樣高,長發綰起,生有一雙嫵媚的丹鳳眼。
然而她的氣質很是溫雅,因此這種嫵媚並不會顯得妖嬈。
女子穿著一身休閑職業裝,顯得高雅而隨性。
這個嫵媚優雅的女子就這麼站著,凝視著許,對他說話。
說著說著,女子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裏忽然流下了眼淚。
許被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傷情緒深深籠罩,他的心情如同被厚重的烏雲遮蔽,無法透進一絲光亮。
那些晶瑩的淚珠順著女子的臉頰滑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許的心頭,讓他感到無盡的痛楚。
許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伸出右手,手指微微顫抖著向女子的臉龐靠近,想擦拭掉女子臉上的淚痕。
然而,就在許即將觸碰到女子的那一刹那,時光突然變得洶湧起來。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湧來,將許緊緊包裹在其中。那股力量無比神秘且強大,像是一股洪流,將許的意識驅逐出了夢境。
許睜開了眼睛,已回到現實世界。
然而,那份悲傷的情緒仍然如影隨形,讓他無法釋懷。
許滿頭大汗,坐在床上,愣愣發呆。
許覺得自己的夢最近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本來那些在夢裏聽不到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可以聽聞。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存在一個屏障,一個被設定的蒙昧,讓許無法記起說話的女子是誰,也無法想起自己的過往。
分明感覺夢裏女子的麵容無比熟悉,無比親切,肯定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但是許就是記不起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和自己的故事。
這種抓狂的感覺,有時候強烈到能讓許在夢裏也有點窒息,就像溺水者的無望掙紮般。
許覺得這也是一種詛咒。
讓你知道有至關重要的人在等你,讓你在夢看見她們,聽見她們,但就是讓你無法記起她們的名字。
而且你幾乎不可能回去了,你甚至不知道她們是否還活著,是否已經老死。
這豈非是另一種深刻的靈魂折磨?
時不我待,歸路無門
許甩了甩頭,將惆悵和痛苦咽下,盤點最近通過警局資料、往來公文和聯網係統得來的收獲。
沒有任何公開信息顯示過往一個月有“許”姓貴族進入過金礦荒原,荒原附近鎮子、縣城都沒有記錄。
而帝國幅員遼闊,疆域浩大,姓氏中帶著“許”、黑發黑眸的純淨血脈貴族有十七家。
已知的相關報道、警察記錄中這十七家貴族都未曾出現年輕繼承人近期失蹤的訊息,也沒有年輕繼承人前往金礦荒原的信息。
也就是說,從公開的信息中分析,許一無所獲。
在心底,許其實並不在意自己現在這具“容器”的真實身份。
但就現實角度而言,如果許能弄清楚這個貴族少爺到底是誰,然後回歸家族,就可以省卻許多努力和奮鬥的時間,利用家族的資源盡快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