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地毀滅罪惡,才能讓惡人忌憚,心生畏懼。
……
第五天下午,塔羅、格隆兄弟和另外三個薩法牧場的牛仔來到了鎮上,除了座騎,他們帶來一匹駿壯的黑馬,在傑克警長的見證和眾人的圍觀下交給了吸血皮特。
壯實的塔羅聽著周邊眾人交頭接耳關於“吳簽一樣的細小”的議論,早已如坐針氈,交割完馬匹扭頭就走。
他的弟弟、瘦高的格隆猶豫了一下,上前似乎想跟臉上還纏著繃帶的埃芙琳道個歉,卻被妓女們用石子和姨媽紙圍攻,隻好落荒而逃。
塔羅兄弟和另外三個牛仔是來鎮上采買兼玩樂的,因此五個牛仔並沒有當夜回牧場,而是一起住到了羅格的鐵匠鋪裏。
盡管妓女們昨天已放出消息,撤銷了對塔羅的懸賞,以防萬一,傑克警長還是安排了貝肯、福拜兩人晚上在鐵匠鋪駐守,隻讓機靈的漢斯一個人巡夜。
五個持槍的牛仔、兩個殺過人的維安槍手,再加上老當益壯的羅格,八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可能出事。
因此傑克警長安排好一切,在波士酒館和吸血皮特喝了場大酒,晃晃悠悠就回去睡覺了。
……
21:13的時候,許意識到自己又要發病了。
這是個巨大的進步,許現在可以提前半小時預感到自己發病。
雖然僅僅是提前半小時,但這半小時意味著許可以做準備,在可預見的未來這是可以救命的。
許叫來了一直在屋裏候著的比利小子,交代道:“過一會我要休息。你去酒館也好,去牌局也好,反正是人多的地方,去玩個通宵,中間不要離場,有人叫你跑腿你就正常跑腿,隻要有人證就行。明白嗎?”
比利小子眼睛亮亮的,看著許,有點猶豫道:“我明白。你這邊,不需要我等你醒嗎?”
許搖了搖頭,微笑,道:“卡倫先生在,你不用擔心。如果我在這裏出了事,那麼隻能是卡倫先生出的手。”
比利小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卡倫先生不會對你出手的。隻是——”
她頓了頓,目露憂色,道:“五個牛仔和貝肯、福拜,羅格也不是省油的燈,你一個人能應付嗎?我也可以幫忙的,我覺得傑克警長未必會懷疑到我身上。即使懷疑,他也沒有證據。”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許拍了拍她的肩膀,斬釘截鐵,道,“榮耀冠冕的參賽資格需要本地治安官的擔保,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
許看著輕咬嘴唇的假小子,笑容輕鬆,道:“放心,我可以應付的。”
比利小子凝視著男人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如果太勉強,就不要逞強,反正還有許多機會的。”
“我心裏有數的。”許點了點頭,見她似乎還想說什麼,故作不耐煩,道,“不要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一樣。我是去懲奸除惡,又不是去送死。”
比利小子似受了刺激,立刻蹦了起來,二話不說“蹬蹬蹬”地出了門。
……
許醒來時,時間已是淩晨。
許洗了個澡,出來後他赤身裸體站在鏡子前,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
隨著意念的變幻,許的身體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他身上的骨骼仿佛被重新排列組合,發出“咯咯”的聲音,這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許的身體開始膨脹,肌肉線條逐漸變得清晰而有力。
鏡子裏,原本那個1.72米、皮膚白皙、勻稱、略偏瘦弱、麵白無須的十六七歲清秀少年,開始逐漸變化。
許的身高在增長,皮膚的顏色也在變深,從白皙逐漸轉為古銅色。
他的肌肉開始變得壯實,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
他的麵部輪廓也在變化,原本清秀的少年特征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三十多歲冷峻大叔的臉龐,胡子拉碴,增添了幾分滄桑感。
前後兩者的五官毫無相似之處,連要害處都不一樣,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屬於少年的青澀和秀氣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滄桑和冷峻。
胡子拉碴的三十多歲男人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
除了那雙似在黑夜裏也會發光的黑眸,絕不會有人能聯想到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鏡中的大叔許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了幾天前讓比利小子幫買的大號牛仔裝穿戴了起來。
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種變身的“神通”,隻是他前天在思考怎麼隱藏身份的時候,腦中突然就蹦出來一種功法,而且他僅僅練習了一次就完全掌握了。
更準確的說,許覺得這本來就是自己會的東西,自己隻是“溫習”了一次就重新記起來這種功法是如何運行的了。
大叔許穿上了新衣服,檢查了下前天剛挖出來的屬於白馬盟五人組的另外四把手槍,確保每把槍裏都裝滿了子彈,換上比利小子買的全新的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