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祝福。
結婚後,霍清變得粘人。同時他父親解除了禁令,準他再回公司上班。
他老實幾天,又躁動了起來。
“言言,你乖乖待在家裏,我去公司看看就回來。”(霍清柔聲細語)
他情感變化飛快,前幾天粘在一起,今天或後天就淡下來,忙工作。
這不是就要回公司嗎?
“行。”婚後幾天,方言對丈夫的溫柔,過於沉迷。
一番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她應了下來,隻是讓丈夫今天快些回家。有了前車之鑒,她也不敢奢求太多。
霍清先是沒抱希望。可得到準許後,他拉著妻子的手,親了一口,露出一絲笑容,連連保證自己今晚21點之前到家。
三步兩回頭,頻頻回眸。
他完美演繹出一個合格而又深情的丈夫。
拖了好幾分鍾,才走出房門。
把房門關閉,最後那道枷鎖也從肩上移走。他感覺渾身輕鬆,火急火燎的出了家門,將車開得飛起。
家裏沒了動靜,方言從沉迷中清醒,笑了。
還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
這才婚後第四天,霍清去了公司。
他又一次食言,方言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後,霍清回來了。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他拿瓶洗麵奶就往公司跑。
“霍清…”方言話還沒說完,手沒伸完又急行收回。
他走了。
沒說上一句話,沒打招呼。
坐在沙發看電視的方言心沉了下來,狠狠閉上眼。
她手裏的拳頭硬了。
要不是懷了他的崽,她真想一拳打飛,霍清這個混蛋!
肚子好痛,方言急忙喊王管家,王管家又喊來家庭醫生,給她看了又看。
“霍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怒火攻心。我看,懷孕了,還是少動怒火呐。”
家庭醫生一臉嚴肅。 他走的時候回眸看了一眼霍夫人,輕輕歎了口氣,走了。
隨著醫生瀟灑離場,方言越發覺得不安。一陣陣涼氣從下鑽身而上,最後酥透四肢百骸,雞皮疙瘩直冒。
夜晚黑風習習。
方言仿佛做了個夢。
現實中她躺在床上,擺著頭,額角滲出層層冷汗……
“啊!”她腳向下蹬,一下子驚醒過來,直挺挺地立起身,仔細聽著周身動靜。
風吹在身上涼嗖嗖的。
她大肆喘氣,然後隨意抹了把頭發,端起床台的水就要喝。
突然!
強風刮亂她的秀發,蒙住了她的眼,等她扒開眼前的碎發,眸中,一個露滿笑容的小孩從窗口滑落。
同時,啪的一聲,杯子掉落,碎成渣渣。
強烈震撼視角下, 她護著上下起伏的胸口,瞳孔瞪大,盯著窗口呆住。
小孩墜樓的場景刻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上演。最後朝她笑的小孩,也不在笑,麵部開始瓦裂,變得猙獰……
此刻,她呼吸不過來,仿佛有人壓在她胸口,掐住她的脖子……
冷風打在胳膊上,她瞬間清醒過來。手比腦子轉的快,抓著被褥就躲了進去。
這才感覺身體開始轉溫。
恐懼占據了整個夜晚直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