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聽眾或觀眾套近乎,要根據不同的身份場合而使用不同的方式。關於這一點,可以就馮鞏“我想死你們啦”及政治官員們走親民路線做演講時的不同方式來加以說明。
像馮鞏那樣使用“我想死你們啦”,這種直白到有點赤裸的語言和觀眾套近乎的方式,政府官員們就不能用,如果哪個政治家用馮鞏的方式開講,搞不好會被台下的觀眾取笑。至於馮鞏用“我想死你們啦”為什麼行得通,這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相聲演員。作為一個相聲演員,諧趣首先是他經常要使用的手段,情侶間使用的“我想你”之類的話語,在他的開場白中被誇張運用,當然是再合適不過了。不僅能夠獲得一種相聲藝術的效果——諧趣,博大家一笑;又的確能拉近觀眾與自己的距離,使觀眾覺得自己和演說者之間的確像老朋友好久不見一般,親切自然。
而政府官員們舉行報告或演講的活動,想走親民路線,其開場和聽眾套近乎就要多一份尊重,少一點諧趣。既要讓聽眾感覺演說者像自己的一個朋友一樣,願意認真聽他講話,又不能讓他們過分輕鬆,以致隨便。所以,政府官員們套近乎的開場白需要這樣說“親愛的鄉親們”“咱北京的老百姓”等類似的語言。用“鄉親”“老百姓”這樣平民化的語言,用“咱”這樣帶有地域特色的稱呼,既把演說者的身份放回到了聽眾之間,消除了雙方的地位差距,又讓對方不至於親近得得意忘形,以為自己真的是對方的老朋友,可以不正襟危坐地聽演講。
另外,和聽眾套近乎,要表現得親民一點,而政府官員們講話的主題既然是貼近大眾生活現狀的平民話題,那麼從柴米油鹽說起,更能顯示出自己對百姓生活狀況的關心。
當然,套近乎的開場白在陌生人之間也可以運用。電影《阿甘正傳》中,阿甘在公交車站等公交車,旁邊剛好有一位女士,於是阿甘不緊不慢地開始了他的開場白:“你好,我叫福雷斯,福雷斯·甘。要吃巧克力嗎?我能吃掉上百萬塊巧克力,我媽媽常說,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將會是哪一種。那雙鞋子一定很舒適……”可以說,阿甘在這裏就是一個善於利用套近乎作為其開場白的高手。他首先和對方打招呼並進行簡短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福雷斯,福雷斯·甘”,然後不等對方回答,又問對方“你要吃巧克力嗎”,像問一個朋友。不過,麵對這樣親切的問候,旁邊那位等公交的女士好像有點不能接受,因此,阿甘轉而從自己說到媽媽——“我媽媽常說,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媽媽的確是夠親切的一個詞,可以在人群中引起共鳴。但是,在陌生人之間這還是不足以消除對方的戒心,於是阿甘又轉而開始觀察女士自身的情況,談論女士的鞋“一定很舒適”,這次女士終於回答說“實際上我的腳很痛”。
讓對方一直保持傾聽狀態,並且時不時還回答幾句,這並非是阿甘的成功,他的成功是,當女士離開時,觀眾的心理反應是希望阿甘的講述不要因為這個女士的離開而中斷。阿甘這個絕妙的套近乎式的開場白,不僅差點讓那個原本急著趕公交車的女士忘了自己還要趕路,也讓場外的觀眾對他的故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5.借用天氣作為開場白
演講時在開場白中聊天氣,如果運用得當,往往能夠化解公眾潛藏在內心的抱怨心理。比如,在一個非常炎熱的夏季,聽培訓演講的人的心情肯定非常煩躁,而大家的注意力往往都在“熱”上麵,根本無法認真聽演講。
此時,如果演講者在開場白中提及天氣,可以這樣說:“今天氣溫很高,天氣非常炎熱,但是,比起大家的學習熱情來說,還稍微遜色一點,你們說是嗎?用你們的熱情大聲地回答我,用你們的熱情來打敗這氣焰囂張的太陽……”這樣的話語往往能將原本天氣帶給大家的消極情緒劣勢轉化為帶有積極情緒的優勢,將炎熱化解為熱火朝天般的精神。也就是說這肯定能夠化解聽眾內心的不情願,調動起聽眾聽演講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