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遺棄哨所隻有一圍荒廢了的土牆,一座小屋,阿諾德和幾個士兵在小屋裏休息。
其他士兵都在圍牆內紮起野戰帳篷來休息,輪流值夜巡守。
“蜥蜴人來了!”
忽然,阿諾德聽見一聲恐懼的哀嚎,不由得從夢中驚醒,頭腦昏沉得宛如要炸裂開來一般,心髒砰砰地跳。
他強打著鎮靜,小心地朝哨所外眺望,卻發現一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談什麼蜥蜴人了。
然而營地裏卻亂成一團,就連站崗巡邏的哨兵,都他喵地想往外邊跑!
經過一番騷動和折騰後,阿諾德好不容易才把士兵們都收攏了起來。
依個排查緣由,才弄清楚原來是一個哈批晚上做噩夢,驚醒後驚駭大叫,弄得你慌我也慌,就這麼險些把整個營地都搞炸營了。
現在阿諾德與被驚醒的其他人都怒氣衝衝地拎著武器,而那個做噩夢的始作俑者也麵如死灰地垂下了頭,坐等著自己被絞死或斬首。
軍法無情,連續兩天沒睡好的阿諾德也不打算姑息,可正當他安排著劊子手時,一個在牆邊看守的哨兵卻突然撲通一聲倒下了。
他定睛一看,即便是濃鬱的夜色,也掩蓋不了那個哨兵脖頸上微微流出的鮮血……他是被毒吹針毒翻了!
這次是真敵襲了!
“嘶嘶嘶……嘶!”
他聽見叢林四處都仿佛響起著蜥蜴人的嘶鳴聲,根本分不清楚它們處於什麼方位,是多是少!
“蜥蜴人真來了!”
此時阿諾德的耳邊盡是兵士們驚駭的叫喚聲,就連標槍射來的嗖嗖聲都被掩蓋了。
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舉動,不少已經被蜥蜴人殺到破膽的士兵直接扔下武器,跟無頭蒼蠅似地亂跑出去,直接被標槍貫穿腹部,撲倒在血泊中哀嚎不止……
“蜥蜴人要殺進來了!”
就連他的執旗手都這麼喊。
在這亂軍之中,他第一反應是抓起執旗手,狠狠地扇了這小子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舉起旗幟來,就幾個蜥蜴人,把你嚇成這幅熊樣!”
“不然我砍了你,然後自己扛旗,明白了麼?!”
他看見執旗手呆滯地點了點頭,戰戰栗栗地將旗幟舉起。
有了旗幟的號召後,營地裏的混亂情況總算是得到了些許遏製,他勉強聚攏起了十餘個人,依牆而守!
但蜥蜴人也真殺進來了!
那堵荒廢的土牆很矮,根本阻攔不了這些強壯而又靈活的冷血怪物,隻有一兩頭在翻越牆剁時被短矛刺死了,其他的都輕鬆地躍了進來。
阿諾德看見它們的數量雖少,卻遊刃有餘地絞殺著落單惶恐的士兵,這樣下去,局勢必定惡化到無可挽回!
“向我靠攏,向旗幟靠攏!”
他發出一聲怒吼,拔出長劍,身先士卒地拚殺!
茫茫的夜色中,在恐懼與憤怒的激發下,他的腎上腺素瘋狂地分泌著,竟是三下五除二,將一頭肆意冒進靈蜥散兵當場斬殺!
這可比他吼一萬句都管用得多,他身邊的士兵都為之一震!
“兄弟們,跟著長官拚殺啊!”
他看見一些士兵激起了血性,帶動著更多士兵跟著他廝殺,於是他趕緊讓身邊的人結成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