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將視線投到床上,此時一個頭發如雞窩一般的女人正四肢用麻繩綁在床上。
身上蓋著一條又臭又髒的被子,隻是這被子蓋在女人身上似乎讓她極為不舒服。
哪怕被捆綁住四肢,也在不停挪動身體想要將被子給弄掉。
嘴裏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低吼聲,這形象看的我是直搖頭。
我上前一步來到床前,用手撥開女人雜亂的頭發,當即我就看到一雙白瞳看向了我。
整個眼眶中隻有白色,沒有一丁點黑色眼珠子,看著挺怪異的。
“嗷嗚!”
突然那劉老三老婆向著我手指咬去,我當下就縮回了手,這讓她在床上動彈的更加厲害了。
而劉老三見狀,也是二話不說上前對著他老婆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幾道啪啪啪打臉聲結束,劉老三老婆總算安靜了些。
“小師傅你也看見了,我老婆如今這樣子我也實在沒辦法啊!”
“所以你就準備今天給她買一身壽衣,然後這幾天找個機會將她弄死是嗎?”
我厲聲打斷他的話,毫不留情將他想要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劉老三嘴角動了半天,最後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我此時也不想搭理這傻帽了,而是仔細觀察起她老婆來。
其實我一進來時,我就用鬼眼看過劉老三老婆情況,隻不過看完後比我預想中要麻煩很多。
居然是合魂,那鬼物已經和他老婆的魂融為一塊了。
我若是強行抽取這個鬼物的魂,那劉老三老婆也絕無生還可能。
我有些煩,第一次生意居然遇到這麼一個麻煩事兒。
師父和顧阿姨教我的紮紙匠一術中倒是有分魂一法,可我一次也沒實驗過,也不知道行不行。
但當下也沒有其他法子,我也隻能姑且一試。
我讓劉老三給我準備一畜一禽一魚的血給我,具體什麼動物都無所謂。
但一定要是這三大類的才行,劉老三當即就出門準備去了。
而我則從麻布包中取出紙和軟篾條,就在他院子中紮起紙人來。
這紙人可不是我師父和顧阿姨他們紮的那種可以附體天兵的哦!隻是單純的可以寄生鬼物用的。
我師父紮的那種紙人我如今還不會,但這種紙人對我來說還是一點難度都沒。
大概過去一個時辰左右,天色已然快黑了,劉老三提著三個袋子回來了,想來裏麵都是我要的東西。
而我也早將紙人紮好,就豎立在他老婆房門口。
紙人沒有眼珠,不是我不畫,而是不能畫,師父說過紙人畫眼不點睛,否則紙人就會沾染丁點生氣,鬼魂附體後就會很麻煩,且容易出現大恐怖。
我接過劉老三提著的三個袋子,用手挨個點了下,我就立馬分清楚了各自是什麼血。
然後我讓劉老三退後,我則拿起畜生血塗抹在紙人腦殼上,飛禽血塗抹在身體上,最後的魚血直接倒在了紙人兩個腳背上。
師父說過這三種血在一起極為容易吸引鬼物附身,而我正是要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