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剛剛笑嘻嘻地提了個箱子去假山後麵了,回來的時候,箱子沒了,他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壁虎一邊吃著大河給她抓來的蟲子,一邊對大河和鱷魚說道。
“那些箱子裏肯定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大河說道,“隻是不知道他把那些箱子藏哪兒了。”
“他那麼快就回來了,應該沒時間挖坑埋地下。”壁虎說。
“假山下麵的池塘裏有間暗室,”鱷魚說,“我遊泳的時候看到的。”
“什麼樣的暗室?你進去看了嗎?”大河跟壁虎異口同聲地問道。
“有塊石板,我把石板移開,發現下麵還有塊木板。我費盡力氣把木板掀開一條縫,水就倒灌進去了。那下麵絕對有間密室,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進去。水壓太沉,我根本沒法抬起那塊木板。”
“那河馬是怎麼抬起來的?”
“或許那間密室還有另一個入口。”
“無論如何,河馬肯定是把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箱子藏在密室裏了。隻是——”
大河臥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河馬怒氣衝衝地盯著她們三個看,“晚飯時間到了,趕緊到餐桌邊上來,我有事要問你們!”說完,他又重重地摔了一次門。
“河馬最近情緒不太穩定啊。”鱷魚說。
“他飯量也變小了,”大河說,“小熊貓第一次做動物餅的時候,他吃了至少一百個,現在越吃越少,昨天隻吃了二十幾個。肯定又在幹壞事,或者計劃著幹壞事了,你看他吃飯都沒心思了。”
“我最討厭吃晚飯了。豬小七那張惡心的臉,我看了就想吐。”壁虎說。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真希望河馬在飯桌上一下子氣死過去。”大河說。
大河、鱷魚和壁虎落座的時候,河馬和豬小七已經坐在那裏了。河馬一臉凶相,平時一直笑嗬嗬撒嬌的豬小七也變得一動也不敢動。小熊貓一如往常地端上了蔬果和動物飼料餅。
“小熊貓,你今天怎麼就做了這麼點動物餅啊?”豬小七說,“這點哪裏夠老爺吃啊——”
“我胃口不好,是我讓她少做些的。”河馬沒好氣地說道,“小熊貓,你也過來坐,我有事要問你們。”
熊花花一臉不情願地坐下。她看到一張張異常緊張的臉。
河馬拿起一塊動物餅放到嘴邊,又猶豫地放下,他沒有胃口。終於,他開始說話:“你們誰進過我的水底密室了?”
“密室?什麼密室?裏麵有什麼?好不好玩?”豬小七問道。其他動物都沒有說話。
河馬把在座的妻妾和小熊貓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說道:“我想,在座的其中一位一定去過我的密室,因為我在密室裏設了記號,而今天我去密室的時候,發現這個記號不見了。”
小熊貓的心中暗潮湧動,她不斷思考河馬把記號設在了哪裏,是那些樹葉?還是那些箱子?想不出頭緒的她也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小熊貓,你說,是不是你去的暗室?”河馬突然發問。
“你說什麼呢,我整天忙著做這些動物餅給你們吃,我除了上廁所,一步都沒有走出過廚房。你知道做一個這樣的動物餅需要多長時間嗎?”小熊貓不卑不亢的傲然態度立刻說服了河馬,或許,他本來就不認為小熊貓會參與其中,畢竟,她與河馬並沒有什麼利害關係,犯不著把他的後院翻個底朝天。
“你們三個呢?”河馬看向大河她們。
“我們出去郊遊了。”大河說,“我們和你一起出門的不是嗎?我們去西山爬山了,快黃昏了才回來,小熊貓可以為我們作證。”
“沒錯。她們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把麵團揉成各種動物的形狀。”
“很好。小熊貓,你可以下班了。剩下的都是我們的家事了。”河馬淡淡地說道。小熊貓趕緊逃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