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豬老大家的門被敲響了。豬老大還沒有睡,他正在借酒消愁。
豬老大搖搖晃晃地起身開門,看見門外站著驚慌失措的小老虎。
“豬老大,野豬犯了什麼事?他怎麼一進森林就被抓了?”
豬老大再一次被戳中痛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趴在小老虎身上大哭起來。
“他們——抓捕野豬的野狼說,他是穿山甲綁架殺人案的主犯?這怎麼可能?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不是嗎?否則豬四一定會知道,你一定會知道,這樣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野豬回來的。”
“豬四出去找你們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你們沒有碰到她嗎?”
“豬四?沒有啊,人類在修路,我們換了條路走……”
“是我不對……是我不好……”豬老大淚如雨下,嘴裏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句話。
“你有什麼辦法嗎?”小老虎焦急地問道,“你是大法官,你可以幫野豬說說話嗎?至少,把他關到一個可以見天日的地方啊。”
他已經不是大法官了,他現在一無是處。他明知野豬被冤枉,卻不提前提醒豬四;他明知豬四要走夜路,卻不陪同她一起。
“獅王撤了我的職,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了。”豬老大伏在小老虎的肩頭哭。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小老虎一把推開豬老大,“我也什麼都不是,可是我仍然在努力幫助我的朋友。”
小老虎跑遠了,隻留下豬老大呆立在原地。小老虎這是在怪他嗎?他這麼努力,這麼努力,他努力讀書,奮力考官,不遺餘力地幫助著身邊的每一個動物,可是他們還怪他,他是萬能的嗎?為什麼他們隻會一味依賴他,而在他需要一個肩膀的時候,卻被斷然拒絕?就在那一瞬間,他感到生無可戀。
清晨的陽光照醒了豬老大,驅散了在他心頭纏繞了一夜的陰霾。他為夜晚的時候他擁有的那些念頭和想法感到悲哀。可是對於野豬的被捕,他的確無能為力。或許他可以去找豬四,可是現在天已經亮了,人類社會已經變得險惡起來。今晚,對,就在今晚,他一定要去把豬四找回來。
就在這時,小老虎又來了。他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豬老大說:“我去求過我爸了,他也沒有辦法。我錯怪你了。”
豬老大無言以對。
“我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是野豬幹的,所以我去現場——那幢小木屋看了看,”小老虎說,“在廢墟下麵,我發現了一條通道。”
豬老大歎口氣,他滿心希望小老虎會有其他發現。“這條通道我們早就查驗過了,”他說道,“通道頂端是穿山甲打不破的花崗岩,所以我們認為,是有誰事先——”
“我想說的不是通道,”小老虎打斷他,“我在通道入口的地方,發現了這個。”
小老虎打開手掌,豬老大看見他的手心裏躺著一把燒焦的銅鎖。他拿起鎖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疑惑地看著小老虎。
“這把銅鎖是我家的,我見過這把鎖,它就是我爸書房裏那口大箱子上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