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實施到落實,還有一段時間啊,這段時間,我們估計還會損失一大片森林。”河馬傷感地說。
小七聽的不明所以,話題明明是從她穿的新衣服而起的,但他們卻一句也沒誇她的衣服好看,卻去談什麼資源、人類和法規,這些東西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她莫名生起了氣,一下子站起身,一邊說著“我吃飽了”,一邊走了出去,遠遠地她聽到小河對她的父親說:“爸爸,這頭豬太沒禮貌了,她居然敢第一個離席,你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河馬嘟囔了一句,小七沒有聽清,但她覺得,河馬並沒有幫她說話。頓時,她感覺自己很孤立。
第二天一早,小七梳洗完畢,正打算穿上前一天剛買的新衣服,突然發現折疊得好好的衣服裏,掉出一隻死老鼠。她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起來。她衝出門,抱住正要去上班的河馬。“有人往我衣服裏塞死老鼠。”小七告狀道。
“乖小七,”河馬摸著她的頭說:“衣服髒了,再去買一件就是了。”
“這不是買不買衣服的問題,這是有人想害我!”小七尖叫得破了音。
河馬有些不耐煩:“可能是老鼠自己跑進去悶死的啊。”
“我不管,你要給我查清楚,大河小河、蜥蜴壁虎,她們都看我不順眼,肯定是她們其中一個把死老鼠放進我衣服裏的。”
“你不要無理取鬧!”河馬突然怒吼道,同時甩開小七,“我要去上班了,我可沒空管你這破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小七呆立在原地哇哇大哭起來。
跟著河馬一等官一同去上班的豬六瞟了她一眼,厭惡地搖了搖頭。
大河從窗口探出頭來,吹了聲口哨。鱷魚和壁虎忙不迭地鑽進了她的屋裏。
“是你們幹的嗎?”大河興奮地問道。
“我想幹,可我幹不了啊,”壁虎說,“那隻死老鼠,比我重幾十倍呢,根本扛不動。”
“鱷魚,你呢?”
“我才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我哪天看那豬不爽了,就一口咬死她。”
“我看是小姐讓那豬六做的,”壁虎說,“我昨天偶然聽到小姐對豬六說,‘我看不慣她穿那件新衣服,你給我想想辦法’。”
“那豬六不是豬小七的親哥哥嗎?”大河問。
“大姐,你太單純了。我第一眼看見他們,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當時豬小七看豬六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吸進去一樣。”鱷魚說。
“吸進去?”
“就是她一門心思想和豬六結婚啦。豬六在他們家族裏混得可是最好的,豬小七便想攀上他。可是後來,她看到了老河馬看她的眼神,於是立刻貼了上去。”
“真惡心。”
“她不僅惡心,還目中無人。她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所以大姐,我一直讓你想個辦法把她趕出家門。”
“我能有什麼辦法,老河馬正喜歡著她呢。”
“老河馬喜歡的是她無腦撒嬌的樣子。你看剛才老河馬吼她的樣子。她一無理取鬧,老河馬便煩她了。”
“鱷魚,那你想想看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老河馬把她趕出家門。”大河道。
“老河馬最喜歡他的工作了,如果她煩到老河馬的工作,老河馬一準把她趕出門。”
“但老河馬從不把他工作的事帶回家做。不過她剛才生氣的樣子,我看了就舒服。鱷魚,要不我們再往她的新衣服裏塞點有趣的東西?”
“我說過,我不幹偷偷摸摸的事。”
“那壁虎,你去幹。”
“我拖不動老鼠,要不我把尾巴斷下來,塞她衣服裏吧。”
“你這個笨蛋,她一看到你的尾巴,就知道是你幹的了。”鱷魚罵道。“大姐,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等我想到好辦法,立刻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