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出了自己辦公室,站在33樓的落地窗前遠眺遠處的風景,透透氣,

一個男人領著一個小孩走了進來.

“陳廣在嗎.”

“你是.”

陳廣望著眼前的男人很是疑惑.

對方比陳廣還要大上幾歲,身著幹練,眉宇間和陳廣神韻居然有幾分相似,不過更加顯的穩重成熟.看著像某個地區的基層公務員.

你是陳廣嗎?

陳廣點了點頭.

我是楚秀她老公.

男人說完扯了扯身邊的孩子.

“快叫陳叔.”

原來是連進啊.陳廣壓著心疼漫不經心的問道.

“找我什麼事,楚秀最近怎麼樣了.”

“楚秀她死了.”

陳廣先是錯愕,再接著不敢相信,緊接著一陣陣心疼湧上心口,緊接又是暴怒,像一隻炸毛的獅子.

“你說什麼.”

“楚秀她患胰腺癌死了,有五六年時間了,醫生說可能是她五六年前太過於憂慮和勞累導致的,上一周走的,這是她囑托我留給你的一封信.”

五六年前,不正是陳廣和楚秀在一起的時間嗎.

那一段時間楚秀的確是白天去上班,晚上做家務,還經常強顏歡笑強撐疲憊陪陳廣玩遊戲.

陳廣壓住啾啾疼的心打開信看.

廣啊.

最近開不開心啊,想想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我離開之後廣你有沒有再想起過秀啊.

廣,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去往另一個世界了.

廣,我好怕啊.那個世界再也沒有你了,廣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裏我一個吃飯都吃的沒有味道.現在我就要一個人前往其他世界了,我該怎麼辦啊廣.

原諒我當年的不辭而別,爸爸騙我回去的,媽媽生了大病,需要人照顧,爸爸腿不好,為了這個家,白天要去水泥廠上班,晚上還要開摩的出租拉人.秀秀也是沒有辦法.

廣啊,我真的好想你,這五六年無時無刻不是在想你,我想找過你,可每次都忍住了.

廣啊,我真的好想你.還記得那年漫天大雪,我們在雪地裏寫下彼此的名字,你說一定要娶我,我們還在雪上舉行了簡陋的婚禮.雖然沒有嘉賓,沒有祝福,沒有張燈結彩.沒有明媒正娶,但是我真的好開心,那晚上我開心的一整晚都睡不著.

廣啊,我偷偷的看你微信,知道你最近終於開了自己公司了,當年那個一直看你直播陪你玩遊戲的榜一大姐也來C市和你奔現了.不知道她漂不漂亮,會不會和我一樣愛你,會不會和我一樣幫你洗襪子內褲.

廣啊,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可能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如果有下輩子一定要纏著你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