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意識告回複,勉強張開眼,仰望天空,夜空中星星閃耀,遊目顧盼,發現自己躺在一棵足足有五六丈之高的巨鬆樹下。
而不遠處看到斜倚在巨樹身上,疲勞過度而熟睡著的黃小芳。
看著睡得正沉的黃小芳,上官琦心道:救自己的人原來是她!
上官琦隻覺奇痛入骨,想到:“自己與‘滅絕人魔’全力對掌相抗,占下風受了內傷倒地,之後不省人事。想不到‘滅絕人魔’的內家掌力還蘊藏劇毒,使人氣機失禁,無法聚氣行功。”
上官琦吃力地挪動身體,掙紮著盤膝而坐,運行真氣,丹田中立有一縷暖氣,緩緩升起周而複始,運轉不惜,布達全身,調息了半個時辰,疼痛感也消失,精神頓感舒暢。
上官琦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發現了自己懷中的‘玉手’,記得是‘冥陰秀才’郎同化死前留下的,料想不到竟有如此玄妙的功效。
上官琦把玩著柔滑如脂的‘玉手’,清涼爽快感,令人愛不釋手。
上官琦仔細一瞧,感覺有些不同:之前看到的是,宛如美玉,發著瑩瑩碧光的,而現在是這突然地發現泛起了血紅之光。
再仔細一看,竟為之一怔,原來‘玉手’掌心上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出乎上官琦意料之外,好像是一篇經文。上官琦本身早已參透藏門大手印法門,所以雖一時窺不透其中奧妙,但一看就知道是佛門至高內功心法。
上官琦壓不住好奇之心瀏覽了起來,凝眸細看隻見上麵寫著‘靈犀異經’。
但覺上麵文字甚是古奧難懂,牢牢記在心中存意默想。
不大工夫,‘靈犀異經’的經文也開始模糊起來,再過一會兒字跡全部消失了。
上官琦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暗自忖道:“我何不按照經文試著打坐,看看究竟能領悟多少?”
心語甫落,上官琦清靜一心,按照經文裏的盤膝打坐了起來。
上官琦天生異秉,悟性極高,練了數次悟透要領,隻覺一股熱流運行全身,衝上十二重樓,漸入物我倆忘之境,已然到達三花聚頂的境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從東方的雲霧中直射了進來。
當黃小芳醒來張目看時,已是天色大亮。
隻見身旁的上官琦閉目行功,靜坐不動。
黃小芳看出上官琦是進入到了‘五氣朝元’之境,內家最高無上的修為,然在全身運功之際,所以又是最易走火入魔。
忽覺,幽香撲鼻,一方柔軟的絹帕,輕輕地拂著他頭上的汗水,上官琦行功緊要關頭,不敢分散精神。
上官琦行功完畢,長長籲一口氣,側臉望著黃小芳,道:“黃姑娘早就醒了,怎不叫醒在下?”
黃小芳冰冷的神情,綻開了一絲微笑,道:“我看你運氣正是緊要關頭,怕打擾你就沒叫聲。你被毒掌所傷甚重,傷勢覺得怎麼樣?”
上官琦覺得‘苗疆白發魔姬’母女倆並不像傳言中心狠手辣,毒若蛇蠍的武林女魔頭。
上官琦內心甚為感動,微笑道:“調息過後,已經沒事了。多謝姑娘援手救助,還替我療傷。”
黃小芳整了亂發,淺淺一笑道:“相公,何足掛齒。”
上官琦一臉誠摯之色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姑娘對在下有恩,無論如何在下向黃姑娘致謝。”
黃小芳幽幽道:“娘和我遠來求藥,這次多虧了相公兩次出手相救,我還沒請教相公的尊姓大名?”
“在下上官琦!”
黃小芳深深地凝視了上官琦一眼,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灰衣書生’是你?”
上官琦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我想請問姑娘一件事?”
“請講!”
上官琦困惑地道:“黃姑娘是如何擊退‘滅絕人魔’的,還有姑娘怎知這支‘玉手’能化毒療傷的?”
黃小芳道:“把你抱離現場的是我,但擋住‘滅絕人魔’和告訴我療傷方法的是一個蒙麵獨臂人。”
上官琦一鄂,心道:“又是那個神秘高不可測的蒙麵獨臂人?他到底是不是……。”
黃小芳奇道:“你們是否相識?”
上官琦搖頭道:“隻是曾有一麵之緣。”
兩人默然相對,一雙跟常人不同的深藍美眸望著他,秋風輕吹,一陣陣處女幽香,沁得上官琦心旌搖搖,美如幽靈,看得仿佛有點癡了。
黃小芳被他看的臉上浮出羞澀的紅暈,垂下頭不語,芳心鹿撞。
上官琦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移開目光,正色道:“莫前輩托我把這支……,糟糕!”驚呼出聲,上官琦一摸了摸衣帶,不見了千年何首烏。
黃小芳緩緩抬起頭,從身旁取過包裹來,道:“這不是普通的何首烏,原名叫‘朱蘿’,千年以上的何首烏才能呈朱紅,此果服後常人延年益壽,怯疾駐顏,可抵一甲子的內功修為。也能醫我滿頭白發。”
上官琦手無意當中一探,觸手處一塊冰涼硬物,取出在手。
黃小芳臉色一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大羅刹令’!”
上官琦微微一怔,道:“黃姑娘可認識此玉牌?”
黃小芳望了上官琦一眼,沉思有頃,道:“我也聽我娘說的,據說八十年前苗疆邊陲蠻荒地突然崛起了神秘的‘羅刹教’,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見到教主本人的十分稀少。短短幾年控製了整個苗疆地域,而且逐漸向中原地帶擴張,以天下為敵,因此挑起了一場空前的武林大亂,掀起武林浩劫,鬧得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