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卷飛”和“連雲寨”不同,鐵全義或許是這瓦楞礦區馬匪中的異類了,早年的“連雲十三寨”名聲顯赫,在這瓦楞礦區中叱詫風雲,鐵全義和他的十三個兄弟占據了大本個瓦楞礦區,打下了諾大的一片區域。
相傳這鐵全義原本是大唐軍中的一名猛將,那十三個兄弟也是他當初軍中的手下,後來不知為何來到這瓦楞礦區,憑借一身的本事占了“連雲寨”,從此也一發不可收拾。“十三寨”相繼建立,南征北討,遠交近伐。
或許正是因為“連雲寨”的發展勢頭太猛太快,一時間讓其他馬匪們開始感覺恐懼,就連混不吝的“沙卷飛”都開始擔心,而且,“連雲十三寨”到了後來也發展到了一個瓶頸,鐵全義的十三位好兄弟中也有不少人暗生齷蹉。
於是就有了“一秤金”和“沙卷飛”的聯合突襲,單單是“沙卷飛”和“一秤金”的聯合在當時還無法對抗“連雲寨”,這中間不得不說到一個人,那就是“一秤金”如今的軍師、二當家“鬼火”夜先生。
“鬼火”其人,在瓦楞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人知道他到底來自哪裏?隻知道這位“鬼火”自稱姓夜,在“一秤金”環境險惡之時,突然出現,整個“一秤金”的崛起,包括“連雲十三寨”的覆滅,都是這位神秘的“鬼火”先生的傑作,短短半年,諾大的“連雲十三寨”隻剩下鐵全義和另外四五個兄弟偏安一隅,十三寨不再,隻剩瓦楞西南的一角之地。
真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手段狠辣驚人,忠義當先的“十三寨”反叛的反叛,離開的離開,一時間,“十三寨”作鳥獸散,隻剩下鐵全義徒呼奈何!
而這整個計劃從開始謀劃到最後實施隻有這位“鬼火”夜先生全權掌握!“一秤金”的當家的雖然還是岱金,可實際上真正掌握“一秤金”的卻是“鬼火”。
在大概距離羊角坨不到兩百裏的地方有一個小鎮“揚沙鎮”,鎮子很小,四周都是戈壁荒漠,隻要有風便會沙塵飛揚,揚沙鎮因此得名。
一共不到百十戶人家,住在這裏大多是一些從東部逃難來的人家。
莊老漢是這鎮上唯一一家客棧的老板,由於過往行人稀少,客棧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莊老板唯一的興趣就是坐在客棧門前的圍欄下,看著那直通鎮子門口的大路,等啊盼啊,日子似乎在這樣的期盼中一點點被消磨掉。
好在這幾天,客棧裏來了一位神秘的客商,包下了客棧三間上房,說是要在這裏住幾天等人,這讓莊老板心情著實高興了不少,這種住的起上房的客人一年也見不到幾個,何況人家還將客棧中僅有的三間上房包了下來,連隨行的兩名護衛和一名趕車的都住進了上房。
說起這位客商,可是神秘的緊,整日裏在房間內,甚少出門,就來來時的馬車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護衛聲稱主家姓葉,是築天城人氏,在這瓦楞有生意往來,此次前來正是因為有一筆大買賣。
莊老漢暗自嘀咕,這裏是瓦楞西北,這裏甚少有大客商往來,何況傳說那神秘的“沙卷飛”就在這瓦楞西北,哪個膽大的客商敢來這裏?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事,莊老漢是開客棧的,迎來送往,從不深究,這是老漢這些年的生存之道,客人的事少打聽,有錢賺就好。
西北的天黑的晚,老漢吃了晚飯後,在廊下小坐一會,直到日頭偏西,那鎮子馬道上依然不見塵土揚起,看來今天又沒生意了。老漢也不著惱,這樣的日子長了,每天看著那遠處鎮子外麵的馬道,有客人來是驚喜,沒來倒也正常。
收拾一下,正想轉身進店,就在此時,遠處鎮子外的馬道邊緣若有若無的升騰起一絲煙塵,不注意的話或許還真發現不了,可莊老漢整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這裏看著,這細微之處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是——來人了!
那煙塵開始隻是一線,在落日餘暉下慢慢升騰,這西北戈壁的人都知道,這是馬隊來了!煙塵越來越近,土灰色的煙塵也越來越大,看樣子馬速很急,轉眼間就近了鎮子,偶爾還能聽見奔跑飛揚的馬蹄聲和騎士的呼喝。
鎮子上的人對馬隊似乎並不害怕,這西北之地倒也正常,像這種貧窮又偏遠的小鎮,即便是馬匪們也不會打主意,所以鎮子上的人該打鐵的打鐵,該宰羊的宰羊,或許也隻有莊老漢才會關心,因為這時候來鎮子上的人十有八九要留宿於此。
轉眼間,一群幾十個人的馬隊便奔行到鎮子門口,他們在接近鎮子的時候依然減低了馬速,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腰上挎著兩柄彎刀,刀把上鑲著手指頭粗的紅色瑪瑙,金色的護手,看上去光這兩柄彎刀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