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城的天很少有晴天,大多時候天空中總是掛著大片的烏雲,無端的會壓得人心裏難受,偶爾晴天的時候,太陽也隻是匆匆的對著俱城的地麵灑下一些並不怎麼暖和的陽光,然後又鑽回到雲層裏,似乎這太陽也不太喜歡俱城。
城內的人已經習慣了俱城的天氣,大清早就有人縮著脖領子出來倒泔水,卻冷不防被幾匹軍馬的馬蹄聲驚醒,忙不迭的跑回屋內,這些個軍馬上的騎士穿著城衛府的衣服,馬蹄翻飛直奔城南。
城南的“賭一方”是城內最大的賭館,在“賭一方”什麼都可以賭,隻要你有的都可以作為本錢,即便是一些爛賭鬼的命都可以壓上台麵,可以說在“賭一方”賭錢,多大的盤口莊家都敢接。
轉眼間,那些飛馳的軍馬在“賭一方”門前停了下來,從馬上下來五六個神情冰冷的衛所軍士,他們也不搭話,在一名文士打扮的公子的帶領下直奔三樓,“賭一方”三樓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進的,那裏是老板蔡顯侯的住所。不過奇怪的是,賭檔裏的人卻並沒有阻止這些人的舉動,因為他們都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也非常人,是城衛府的三公子,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老板的堂弟——蔡顯儒。
“哦~~是三弟來了?”門口處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正打開房門,想探頭看看外麵情形的胖子看到蔡顯儒後獻諂似的開口道。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這裏的老板蔡顯侯。
“嗯~有事,裏麵說話!”蔡顯儒一臉的嚴肅,也不多話,帶著幾名親衛擠進了房門之內。
房間內並不淩亂,簡潔之中自有一副奢華之氣,屋內擺放著紅木的家具,門口處放著一塊華貴的羽緞錦的屏風,透過屏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用整塊沉香古木做成的大床,大床足夠睡八九個人,床上掛的是大紅金絲繡絨的幔帳,幔帳之中隱隱能看到幾個身材妖嬈體態豐盈的女人的肉體,正糾纏陳橫在一起,整個房間內彌漫著一股****的氣息。
“胖子,挺會享受的啊!”進了房間,蔡顯儒換了一副親熱的樣子,捉狎的笑道。
“三弟,見笑見笑!嘿嘿!”蔡顯侯陪笑道,不過他雖然掩飾的很好,蔡顯儒還是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冷光。
一直以來,這胖子對於蔡家人都是一副獻媚的嘴臉,說出來的話也很是親熱,可蔡顯儒還是知道他的心理的,他是蔡南雄大哥的兒子,一直以來,他都看不起蔡南雄的三個兒子,覺得他們都是草包,在他看來,如果自己是蔡南雄的兒子一定會比他們要好很多。同時他羨慕他們有個有權勢的老爸,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一直在他心中糾葛。
“你們都滾下去,沒見我三弟來了嗎?”胖子看到大床之上的女人正瞪著睡眼惺忪的漂亮眸子盯著自己,忙對著大床上的女人呼喝道。
在胖子的大吼之後,床上的幾個女人悉悉索索的胡亂套上衣服,從一旁的側門溜出出去,蔡顯儒倒是見怪不怪,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見幾個女人陸續出去之後,胖子蔡顯侯笑著坐到一旁。
“三弟,這麼早跑來我這裏有事?”
“嗯!有點小事!”
“我的親哥哥哎,你要有事直接找人過來吩咐一聲就行了,幹嘛大清早親自跑一趟呢!”
“父親交代的事,還是不要經別人的嘴了!”
“哦!是叔父有事找我?”
聽到是蔡南雄找自己,胖子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激靈靈的坐正了身子,蔡南雄從來都很少找自己,今兒個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蔡顯侯這些年仗著自己是城衛大人的侄子,在這俱城欺男霸女,靠著強取豪奪,這些年也積累下了偌大的家業,南城一帶有一半的產業都在這胖子的掌握之中。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年他雖然仗著城衛府的勢,可也著實有些手段,在這魚龍混雜的俱城能混成如今這般天地,也絕非一個紈絝能做到的。
“父親讓我問問你,這風水之術你可懂的?”蔡顯儒一張嘴就現出了咄咄之勢。
“風。。。水?倒是沒聽過!”聽到蔡顯儒突然說出風水二字,胖子心裏咯噔一下,但看到蔡顯儒直直的盯著自己,馬上又強自鎮定。
“哦!這麼說表哥是不知情了?難道當年城衛府的設計真的是巧合?”蔡顯儒的話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