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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旁邊的手機一下子匆忙響起,驚了歐陽寧靜一大下,慌張的接聽,那邊傳來蘇宇心大笑的響聲:“歐陽寧靜,你實在是厲害……我原先在想你將那些衣物怎麼解決呢……想不到卻……嗬嗬嗬嗬……”蘇宇心在那端大笑道,她可不覺得她是恰好與她一起,看新聞看到的,肯定是有人泄露。而那泄露的人,便唯記者不可了。

她正想嗬嗬哈哈搪塞下去,卻看見許瑞打開門進入大廳,她趕緊按下手上的遙感器,轉了節目。

許瑞沒有說話,直接走到她旁邊坐下,歐陽寧靜忙把拿手機的手交換,真想朝著話筒中的心兒大吼出去,讓她別再提了。

許瑞拿起她手中的遙感器,接著又把頻道轉回了原先的那個頻道。

裏麵正在報導從山區訪問來的人民的致謝的畫麵,許瑞靠著沙發,好像是絲毫不驚訝,眼盯著屏幕,麵無神態。

心兒在手機裏仍在大聲講著:“依我說歐陽寧靜,這下子得把許二公子氣得噴血,他怎麼也不會料到,用好幾十萬塊買的東西,竟然都捐到貧困區哪兒了……”

“嗯是啊……心兒……我有些事,要不改天再聊吧……”歐陽寧靜忙打斷蘇宇心的話,蘇宇心要是繼續講下去,也不知道改說些啥呢?

而旁邊的他,他聽到了嗎?不確定,但並不排外,她的電話聲音打得大,就像午間時,羅依依的大嗓音,不亦讓他聽見了?此時蘇宇心的尖叫音,她可以擔保,他也肯定聽見。

歐陽寧靜掛了手機,轉頭看了他下,剛好遇到他也扭過頭看著她。

歐陽寧靜心裏忐忑不安,不曉得他會出什麼意料的舉動,仰起臉,朝著他哈哈笑。

他亦突然笑了,較之於每一次還要魅惑,歐陽寧靜看著他的微笑,直感到完了,一邊哈哈笑一邊小心謹慎地往邊上挪動。

果然,他一跳而起,向著她衝去:“歐陽寧靜,你尋死……”

歐陽寧靜慌亂逃跑:“哎呀,我並非有意的……”僅是故意罷了嘛……

仍然被他抓住,並狠毒處罰了歐陽寧靜。歐陽寧靜揉著酸疼的臀部,瞪著這時正坐在大廳中間戴著耳機上網的他,下手真是狠呀。

她移到沙發旁邊,趴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擺在麵前讀起來。

許瑞瞟了她下,俊臉仍是凶凶的,不搭理她,仍就自顧自玩著電腦。過了片刻再轉頭瞧她,卻躺沙發上沉睡了。

他無可奈何的起來,拿起一邊的毛毯蓋在歐陽寧靜身上,欲要轉身走開,不覺中卻有種力量,令他邁不動腳,彎下身體,眼看著她旁側的半個麵容,很長的眼睫毛就像一個扇子,稍稍彎卷著,麵上的肌膚像小孩子般細膩嫩滑,大概還能看見白白的小毛,唇還嘟起來,眉頭稍微蹙著,許瑞臉上的神情不禁放鬆,肯定是仍在因為剛剛的事惱怒。

他的指頭探進毯子,撫上她的屁股,於外麵遲疑了下,頓在她的細腰上,接著又輕輕進入她的牛仔褲內,和她柔滑堅挺的屁股做親密觸摸。

歐陽寧靜的眉頭皺得愈加緊,由於他剛才的動作,激起了有些辣辣痛楚的皮膚。

她張眼,卻見到他挨得很近的臉,一刹那間的走神,接著一下子醒來,跳開了他說:“幹媽?”

許瑞對她的反應有點不滿,拉了拉俊臉,無好氣地講道:“快去弄飯!”

“你丫的,我又並非你傭人,做啥飯?想吃自己做……”歐陽寧靜看著他,忿忿地說道,他還果真以為她是好壓迫?餓了幫他弄飯吃?興致好陪他講笑話,興致不好當受氣包,隨便抓來便是一頓打?晚上仍要陪伴他入睡?

切,走一旁去吧!

歐陽寧靜抱起毛毯,直接呼呼向臥室走去,倒下就睡。

很久以後,也未聽見外麵有動靜,忍不住又探出去聽著客廳的聲音,片刻,他的走路聲由遠到近。

“要吃啥,我叫外賣……”他靠在門邊看著躺著的她,原來的那絲陰鬱已經離去,又露出了一副笑得媚惑的臉。

歐陽寧靜不禁生氣,一下子拉掉捂在腦袋上的棉被,坐起來:“你怎麼不可以做飯呀?不是講好要去學麼?到如今還沒見到你弄過一次菜……”這家夥的話果真是不能信任,誰若是相信,他就是傻瓜白癡!

可他卻不存在一臉的自責的神情,眉頭稍稍攏起,當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說:“我非常想學,但是那個廚師沒時間啊?”

的確是撒謊不寫草稿,瞧他一副淡定的模樣,肯定是說慌習慣了。

“家裏是開飯店的,我當然不相信許總找不著一位廚師讓你學……”

他邁向歐陽寧靜,在她旁邊坐下來:“並非找不著,而是希望找個最優秀的,所說的高明的師傅才能教出技藝高的徒弟啊,假如這飯是燒給平常人吃,這也就罷了,我隨意學下,但是這飯是做給許總的小家夥吃的,如何能隨意呢……”

哎呀,這講得較之於唱得更好聽,歐陽寧靜真想雙眼一閉,幹脆暈過去好了,翻了他個一白眼,再也不搭理他,直接起床往外走出。

還認為她是去弄飯了,實際上她坐進沙發中,打開電視,也不看身後隨著走來的人下:“叫唄,我想吃肯德基……”

歐陽寧靜的話還未說完,許瑞就打斷道:“吃啥肯德基,你小孩童,吃飯菜……”

歐陽寧靜聽得直揚眉,他那是什麼語氣:“你是把我當作小孩童麼?”

他聽到這話,然後笑開,神情曖昧的看著她說:“我是你當作小孩童你不高興麼?”

“你若是真拿我當作小孩童,我會非常開心……但是你沒有……”歐陽寧靜看著他,字字句句說得仔仔細細。

“你當我的小家夥!”他摸摸她的長發,拿出電話撥起號碼來。

最終為她點了一盒飯,然而他自個兒吃西餐。

即使那飯也非常好吃,但是著也太不平等了。

歐陽寧靜看著他西餐配洋酒吃得津津有味,握起一旁的酒瓶便倒了整整一杯,接著一口氣喝下。

對著的人看見她的動作時頓時愣在了那兒,接著非常艱難的說出一聲:“你清楚這是啥酒麼?”

“啥酒……”見心兒說過,但仍然當作不清楚。

“85年的拉菲……”

“這樣又如何?”

“不是說你不能喝酒麼?”

“的確不能啊,什麼事?”

“不能喝酒還用你這大喝的嗎?”許瑞一下搶過她依舊抓在手中的酒,語氣不好得說道。

“小氣!”歐陽寧靜皺皺鼻尖,吃下最後一勺飯,起來往客廳走去,不搭理他。

“哪天帶你到法國品紅酒……”

倒是說得容易,就似乎那地方在他家旁邊一樣。

歐陽寧靜對著他不屑一顧。

即使有時候依舊吵吵鬧鬧,拌拌嘴,可每晚他一定抱著歐陽寧靜睡,她好像已經適應了身旁有他,適應一回來就能看見他或者即使未看見他,也可以聽見他開門走來的響聲,適應吃飯時放著兩副碗筷,適應吃完飯之後猜拳敗了的去刷碗,適應她躺在沙發上看節目,而他窩在她旁邊玩著電腦,適應睡覺時緊靠著他就好像抱著個暖水袋,適應深更半夜驚醒張眼看見熟睡在旁邊的臉,適應早晨醒來看見一桌子放置好的早飯。

因此,她每日上班,後來就是等候,看著鍾表,看著電話,等候著回家。

生活裏的每一個事都非常機械,歐陽寧靜隻想多些時間跟他在一塊兒。

一日又一日,那種機械亦成為了一種適應,可她明白,這種適應真的並非很好,但是她卻好像越來越依戀了。

次日早上去電台,剛進去,就受到了羅依依她們的攻擊,一定要讓她講出昨日接送她的車子的所屬者是誰。

歐陽寧靜哪敢講實話,嗬嗬哈哈希望蒙混過去,可羅依依小姐向來是那種毫不放棄的人,未得到回答,哪會這麼容易過關。

總是纏著她要她說出究竟是誰,辦公室的門口卻又顯現了花的身影。

這回,這送花小姐直接朝歐陽寧靜走過來:“寧小姐,給您的花麻煩您簽字……”

歐陽寧靜眼前突然一亮,並非事什麼嬌豔的玫瑰花,也並非是什麼純潔的百合花,竟然是一哥哥開得正好的淡紫的蓮花。

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湖的睡蓮,好像過了幾世紀如此久。

可能是他麼?但是現在早已是冬天,哪有的睡蓮?那時他說是培育的新種類,因此花期延遲了,可如今又過去幾個月,怎麼會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