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破孩(1 / 2)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他的周圍繁華似錦,車水馬龍,過往商客絡繹不絕,從它的規模完全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大城市,是周圍商戶往來的樞紐,但現在看到的隻有滿目蕭條,路上行人匆匆離去沒人願意在此多停留一刻,因為城市的另一邊是一處廢墟,沒有人願意談論關於廢墟的話題,也鮮有人知廢墟的真實來曆。這裏的人隻知道廢墟是在五年前的一場雷霆下出現的,百姓都認為是有人觸怒了天神才會有雷霆下來。自那以後,那處地方便猶如禁地,隻要是靠近廢墟深處百裏便會莫名死亡,周圍的百姓將一切歸給了天罰與詛咒……

是的,這片廢墟就是當年的陳家所在,五年前毀於那場雷劫,一切成墟什麼也沒剩下。但在廢墟邊緣卻有一間小屋,這裏生活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還有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四歲的小破孩。小破孩渾身衣著破爛,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布料,體格也顯得瘦弱非常,身上枯巴巴的看不到一點正常人的膚色,他叫天佑,但是不知道姓什麼,他隻知道從記事起就和老爹生活在這裏,而老爹得了失憶症,什麼也記不得,天佑隻記得老爹對他說:“天佑,咱們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曆,從清醒時就在這裏,外麵的人也不和咱們接觸,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來曆,隻有在這裏,我才有一絲安全感,我想這裏有我的過往。”

這時小破孩剛從外麵采完野菜回來,一進門老爹就用他那模糊的雙眼看著他,問道:“天佑,知道為什麼我給你取這個名嗎?”

“知道,老爹說,說我是那場雷霆下活……活下來的,是的到上天庇佑的,希望我帶著上天的祝福開,開心地活下去。”小破孩用他那還不是很流利的話回答老頭。老頭很欣慰,雖然小破孩比同齡的孩童瘦弱,但是他卻很乖巧聰明,在這渾渾噩噩的五年中,老頭多次想要衝進廢墟深處尋找自己的過往,但是為了小破孩他一直控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他知道進去就可以找到過往,但是萬一回不來了,小破孩怎麼辦,他還這麼小而且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更不用說周圍的人對他們爺倆避之不及了。

“天佑,近來老爹模模糊糊記起了一點東西,應該是一些動作,想教給你學習,應該可以讓你身體好一點。”老頭滿臉慈祥地對他說,同時在他的閃過一絲亮光,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小破孩完全不知道老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隻曉得老爹很疼他,老爹要教給他的東西對他肯定有好處。他抬起髒亂不堪的小腦袋看著老頭:“老爹,我會好起來的,嘻嘻嘻……”

看著天真的小破孩,老頭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同時心中的決定也更加堅定了。從這一天起小破孩多了一項遊戲項目——練武,當然他並不知道這是武功,他隻當這是一些很有趣的動作,自己跟著學習會很舒服很快樂。小破孩沒有玩伴,周圍的百姓都不讓自家的孩子和他玩,因為他是詛咒的化身。所以他每天的遊戲的除了習武就是去廢墟周圍找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可以吸住東西的石頭、和鋼鐵一樣的木棍,將它們撿回來收藏。即使這會讓他很羨慕其他小孩子有人陪著玩,但是他的收藏會令他忘記羨慕。

轉眼三年過去了,小破孩今年八歲了,但由於身體異常的瘦小,和五六歲的孩童幾乎沒有兩樣,雖然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練習老爹教他的動作,但先天的缺陷還是無法彌補,如今的他隻能說有了一些正常人的樣子了。一如往常小破孩練完武便一個人去到廢墟的邊緣實施的收藏計劃去了,順道采些野菜當做飯食。

看著小破孩離去的背影,老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慈愛,他知道,今天是他離開的最佳時機,為了讓小破孩有能有自立的能力。他已經拖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