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佑的一句話,讓原本已經被判處死刑的曹氏又迎來一次生存的機會,曹知殿哪裏還有心思去和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討價還價?立即就轉過身,激動的問:“什麼條件?”
安天佑側過臉,他的側臉顯得有些清冷,就那樣看著曹知殿,性感的雙唇吐出一個個讓曹知殿心驚的條件:“無條件還回安氏以及曹氏一半的股權,曹思廣不能擔任曹氏的管理層,曹氏在你有生之年可以繼續存留在市麵上,但是在你退出管理的時候,必須把曹氏注銷,不然,我不介意再把曹氏逼到絕路上一次!”
安天佑說的那些條件,隻是讓曹氏換一種方式消亡,離去的更加有麵子一點,但是曹氏,仍舊逃脫不了倒閉的命運。
安天佑,根本就沒有打算饒了這個敢對安氏動手的對手,什麼交情,什麼麵子,早就在曹思廣暗地裏對安家成員變相擠壓的時候,就完全破碎了。曹思廣不顧安家與曹家的情分出手,那,他們曹家又有什麼資格在自己快要死亡的時候,要求安家去幫一把?
救上來一條毒蛇,然後再被毒蛇咬嗎?
安天佑在商場上可以心懷天下,但是在牽扯到家人的時候,心胸就會變得無比狹小,每一個對他的家人動手的人,都要受到十倍以上的懲罰!
“好了,我累了,替我送送曹家的家主。”安老爺子緩緩閉上眼睛,讓曹知殿還想要繼續掙紮的行為定在原地。
他沒有出聲阻止安天佑,證明他在心裏也是認同自己孫子的做法的,別人交情再好,一旦對家人動了手,再好的交情也隻是浮雲。吞了安氏還想要求原諒?抱歉,安家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仁慈的家族!
曹知殿近乎失魂落魄的走出安老爺子的院子,門口等候多時的付淑君見自己的丈夫像丟了魂兒一樣的狀態,還未開口,心裏就是一沉。
曹知殿走出門口的時候,腳不小心絆倒了門口的門檻,身子一個踉蹌。若不是付淑君從他一走出來,視線就一直緊盯在他的身上,發現異常之後及時上前扶住,恐怕曹知殿早已經狼狽的摔倒在地了。
“老公……”付淑君扶著曹知殿,頗為淒慘的喚了一聲。
“唉!”曹知殿把自己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付淑君身上,重重歎了一口氣,低著的頭顱一直搖著,周深都彌漫上了絕望的氣息,“曹家的基業,可是要毀在我的手上了!”
付淑君心裏咯噔一聲,淚氣暈上來,不太相信的說:“難道安家真的就這麼絕情?真的要親手把我們曹家逼上絕路嗎?”
曹知殿嗬嗬苦笑了一番,什麼叫絕情?要說絕情,明明是他們曹家先開始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隻能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是曹家把曹氏逼到了散場的地步,怨不得別人。
“他們讓我退位的時候,就把曹氏注銷了。”曹知殿聲音低沉的說,他心裏也知道,這已經是安家能給曹家的最大的麵子了。要是比起來讓曹家直接破產,無疑自己宣布注銷公司來的更加體麵一些,並且還可以為兒子女兒留下一點家產傍身,不至於淪為上層圈子裏的笑柄。
可是付淑君不這麼想,身為生意人,自然比誰都更加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也更加清楚一個公司成長到金融巨鱷的地位到底有多不容易,就這麼把曹氏散了,積攢下來的錢根本就是花一點少一點,那她的兒子和女兒,將來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給自己賺錢?
“不會的,他們怎麼怎麼可以這麼絕情?”付淑君的眼淚流了下來,她鬆開曹知殿,反轉身想要再次踏上安老爺子的屋子去求情,“我再去求求,不能讓曹氏就這麼沒了,我的孩子們不能連家公司都沒有!”
“他們要是想要公司就自己去開!”曹知殿一把拽回來自己不知輕重的老婆,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安家最大的容忍了,如果付淑君就這麼闖進去再胡鬧一番,那曹氏才真的會毫無體麵的破產,他們曹家,才真的叫沒救了!
曹知殿拽著麵有不甘的付淑君,悲痛的沉聲道:“這是對曹家最好的結果了!安家人,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付淑君看著曹知殿,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眼裏的淚水才溢出來,沾濕了她已經略顯皺紋的皮膚上。
兩人平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付淑君收回了自己想要往安老爺子院子裏走去的腳,然後默默的轉過身來,攙住曹知殿的手臂。
她放棄了,在澳洲的時候,她和曹知殿身邊,親眼見證了安天佑提前一個月埋好的連環炸彈,安天佑設計好之後,什麼都沒有做,就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發展勢頭正好的曹家炸的四分五裂,搖搖欲墜。
她對安天佑的能力,可以說已經毫不懷疑了。惹怒安家人,給曹家帶來的,隻會是更大的不利!
各自平靜了幾天,安天佑依舊過著和沈晗幸福的小日子,而另一邊,曹思廣依舊毫無知覺的為自己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而忙碌著,兩遍似乎完全沒有交涉,但是聯係卻是千絲萬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