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生氣了,大仇已抱。”靜止水安慰大戰後的辯天機。而此時其他尊者也在清點自己門下弟子整合隊伍欲撤退。仙境一方可謂完勝。
辯天機點頭一下,在聽取了各方報告後隻問道:“那個人還活著麼?”
“你說要留活口,豈會讓他死了。”靜止水眸子帶著一閃而過的微小心思,回答的很快速。
“嗬嗬,那就好。”辯天機放鬆開似的大大鬆了口氣,那表情也從之前殺氣騰然中專為平時的溫和。隨後他命令自己門下弟子道:“全體撤回!”
而當眾仙派高人都離開時,當然羽雲高人與冥塵也在禦劍隊伍後,此時冥塵一臉完成任務的平靜放鬆神情與冷冷拉著不高興臉容的羽雲高人形成強烈的對比。見身邊人心情不悅,冥塵笑身邊師兄道:“這就是天意,讓你得不到那寶物。”
“可惡,嗎的!”羽雲高人泄憤似的辱罵了句:“害我白埋了她!浪費精力!真沒想到魔界也有傲骨之人,說自我毀滅還真幹的毫不猶豫,偌大個境界,竟被炸成沼澤改變了原來的麵目,任何的資源與原來的城池,多年的心血等一切都不服存在。這可真是絕烈的個性。要死也是死的幹淨”
“是啊,估計你要尋的那屍首,不被炸成稀泥也怕是埋在地下不知何處了。不過這般手段,他們能做出,我還是稍微有敬意,現在已很少人有這股骨氣了。”
“可憐的骨氣,對於我的感覺來說,都是愚蠢的行為,敗了就是敗了。自家死還是被他人殺死,結果都一樣,活著才能繼續證明尊嚴。我對這些也算是人的‘物種’才沒有什麼敬意。你這敬意,也像是貓哭耗子,隻可惜了我的屍體,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培育元珠的屍體!”
“這也許就是無緣,你太貪心,老天偏是可憐她不給你得意。她該全屍留在自己的土地上,落葉歸根,隻是不想被你玷汙了。既然有覺悟把全境都炸成荒原,又豈會留給你任何一點資源,你我所見,這裏也無人會投降,但凡逃則逃,倘若逃不掉,他們都是頑死抵抗。那股見異族就撲殺抵抗到底的氣勢,你我也都見的明白。這是個集體個性很固執的種族,寧願全滅,不願苟活。”
“但我們也未有趕盡殺絕不是嗎?這依然有後患,我們所殺都為舉劍行術之會武功的人,但逃離城池的百姓,你我所見到的都是放任逃亡,我們都無追殺動手,這些最普通的異域殘族我想不會白見自己家破國亡,以後,必然會報複。”
“這點不怕。反正也不少敵人。也不怕未來的挑戰者。否然沒有任何可擔心的,日子才會更無所期盼更為無聊乏味不是嗎?你我也許還期待有人若幹年後來尋仇呢。”
說到這裏羽雲高人表情依然帶著一股鬱悶。而冥塵倒是看開的嗬嗬又笑兩聲。他更是拉開話題道:“話說你不覺得我們掌門對這次的事情過於關心了嗎?洛恒與夜玥並未死,他卻殺的與天機尊者一樣勇猛憤怒,不知的還當被滅後代的是我們派。其實按照仙派各派間的作風,處於三角鼎力之勢的‘三大頭座’,是不能表現的太過親密的,若是三角權位天塔有偏移,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恐慌。這次雲曇派隻派兩位代表長老協助,連殺幽王,那兩長老都隻處在觀察與圍堵狀態,完全由兩尊者自己動手,過於默契的兩尊者,眉目間都是展露不凡的交情,就算是一般的人,也看出‘劍道’兩派關係深厚已成鐵角勢態。這容易讓雲曇派又多心猜疑,讓這群危險的競爭者更容易‘蠢蠢欲動’。要知,當初與靜止水有一劍之仇的‘那人’,也許不久就將有動作重歸雲曇寶座。他又是與辯天機關係不是很好,若是直接我們一派被劃為辯天機一方的人,那仙派就將成兩派勢力對抗的趨勢,這是古來最危險的形勢。”
聽到這裏羽雲嗬嗬了兩聲不以為然的打斷:“老弟啊,放心吧,還用不到你操心他,靜止水是誰,你我都明白,他的心機不是我們能估量的深沉,請放心的相信他,他能坐到今日這位置,證明他早不是需要我們擔心的人,不相信他的智慧,那就是我們太蠢了。如此揣測他,也是降低我們兩的眼光。”
“也是,首座者,自然有過人的能為。他這個人,不信他又能怎樣,這世道上,我認為也許他是最厲害的秘密最多的撒謊者了。”說到這裏冥塵表情又是變的想心思起來,準備再開口,卻羽雲高人的一句話打斷了他欲再提起的話題。
“你別問我他的秘密,他說過,雖有欺騙,但從無害過我們。對我們都是真心,守口如瓶幾十年,你就放棄問他那謊言的真實性吧,即使不信他當年的解釋,也請相信他對我們的真誠,畢竟是多年兄弟同修,這點他不會欺騙我們。唯有信任,有的事才能糊塗著看開,不然也是讓自己苦悶。壽命無限,別是被拘束在過去中,活的輕鬆,一日便是一日。也許待到他死的一天會讓真相大白,但隻怕到時候你聽到真相,卻後悔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隻不過想搞清楚當年那一串死的人,到底是誰殺了誰,到底緣由是怎麼回事!那些死的人,不管是師傅,師伯,雙權長老,包括兩位師姐親人,那都是我的至親!”冥塵似回憶出許多的往事。
而羽雲高人表情卻淡定的再次扯開話題:“問這種過了幾十年的事有個屁用!你自己心底,該有自己的判斷,信他,他就不是。不信他,那麼哪怕他說不是,你也會恨他想殺他吧,既沒動手,那就是信任,如果信任就別再自找煩惱!”。
羽雲挑著眼角看了一眼不遠處雲曇派的兩長老,然後他微帶一股陰氣的繼續冷哼:“沉醉在回憶中,這是最傻的人,人要向前看,你看這些仙派都活了幾十甚至上百年的人渣們,誰沒點秘密,若是糾結到過往,也許沒一個是‘白’的,你我其實都為魔道中人,你可明白?”
“嗬嗬,是啊,全一幫殺人狂魔,包括你我也是。師兄你說我們其實死了都會下地獄吧?”
冥塵哼笑。他眼神帶著一股揣測的從前方禦劍的玄鳳瑤芸的背影上滑過,他又是回憶想到到剛剛玄鳳似乎不經意間塞給靜掌門個小手絹包,而此時她也是與辯天機行的很近,兩人就若多年未見的故友在交談。他眼神微微眯起的拍了羽雲肩膀一下,讓他注意玄鳳瑤芸的靠近。冥塵揣測著冷笑,而羽雲高人也冷笑道:“下地獄也不怕,有這幫人渣陪著,熱熱鬧鬧的,豈會寂寞。”
……
洛恒吃了藥正曬著太陽打盹,他看到雪夜玥坐在一邊花地裏無聊的在撕花瓣,而粉仔正靠著她睡覺,正是此時猛然間洛恒感受到一股身體感應似的共鳴壓迫感,雪夜玥也是猛然挺直腰板,粉仔本就靠著她不穩當,此時隻被摔倒驚醒過來,頓時她憋著氣奇怪責問道雪夜玥道:“你幹嘛突然起身?咦,主人你怎麼了?怎發呆了?”
洛恒表情凝重,他對同樣表情嚴肅的雪夜玥擰眉道:“你聽到了嗎?我耳朵能感覺到一股微動的氣壓,還有一聲很悶的震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