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盧天忽然低喝一聲,然後擰腰、右腳踏前半步、右手閃電般下劈,三個動作一氣嗬成,還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嘶”的一聲輕響,仿佛有銳利之物從空氣之中快速劈過。
盧天渾然不覺,收回右手,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麵色平靜無比。
“剛才似乎有什麼響聲,嗯,或許是我聽錯了!”盧天側著耳朵,回想了一下,仿佛是有一點隱約的印象。但是太模糊,並不能說明什麼。
再看那木墩,依舊四平八穩的立著,一點晃動都沒有。剛才他右手下劈之後,隻是快速的從木墩之上一掠而過,並沒有劈中木墩。
氣兵之要旨並不在作為支點的手掌本身,而是氣出凝聚成的兵,氣兵才是真正的有殺傷力。
看到這個結果,盧天倒並沒有什麼失望之色,隻是很回味的回想剛才的動作、姿勢,再舉起右手看了看,此時手掌之中那種漲的感覺早就消失殆盡。
說明手掌之中的氣已經沒有了。感覺了一下丹田,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氣。這又說明,就在剛才那下劈之中,確實有氣衝出了手掌。
隻是初學乍練,加上丹田之氣太過弱小,所以沒有一點效果,或許在剛衝出手掌還沒有來得及形成氣兵,就已經消散了吧!他心中這樣想到。
就在此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盧天估算了一下時間,休息的一個小時剛好結束。
當下將《易一經》放入懷中仔細的收好,然後推上推車,開始他的本行工作了。
出去之後不經意的在拐彎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到一個滿臉胡子的獄卒,雙手胡亂的解著褲腰帶,然後滿臉急切的樣子。
這模樣,正是尿急之狀,然後急切間又找不到茅廁,隻要隨便找一個地方解決了,隻是這個隨便的地方,卻是盧天休息所在。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盧天也不管,隻是默默的推著推車,然後在心中默念《易一經》的要旨,偶爾右手還急速揮動兩下,做虛兵出擊之狀。
那名尿急的獄卒,快步走進盧天出來的地方。其實,隻不過是一處簡陋的舊物堆放間。獄卒也不管許多,解開褲腰帶,找了個角落舒舒服服的尿了個痛快。
係好褲腰帶,先不著忙,獄卒拿出煙袋,然後美美的給自己卷了一隻土煙,點著火,吧嗒吧嗒的抽了個痛快。
“騾子騎上馬,丟******,這上午……可真******見鬼了……”想到上午的場景,那獄卒臉色有些發白,抽了兩口,轉動目光,看中了那塊木墩,走前去一屁股做下去。
沒想到,看起來好端端的木墩卻從中裂開,獄卒坐上去正好散了開來。他沒有防備,跌了一跤,差點就把煙頭摁在了自己大腿上。
“……生兒子沒屁眼……王八羔子,別讓老子逮著是誰!”獄卒狠狠的罵了幾句,然後又找了另外一個地方,繼續抽自己的煙。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時的瞟向那斷成兩半的木墩,竟是越看越稀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好端端的一塊挺厚實的木墩,怎麼就被人硬生生的劈成那麼光滑的兩半呢!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倒不像是劈的,好像找了個木匠用刨子刨了兩下,否則哪有那麼滑,那麼平……劈了也就劈了,還又靠在一起,摔老子一個跟鬥,真是******生兒子沒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