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魔古殿,自數萬年前便矗立在這裏,為一代蕩魔大帝所鑄。
高大的殿門被推開,內部的景物顯現了出來。
大殿的頂端,數十顆如鵝卵般大小的夜明珠整齊的鑲嵌著,將整座大殿照耀的明亮無比。
大殿中並沒有多少器物,顯得比較空曠。在與殿門對立的正堂前擺設著一條長長的香案,香案正中擺設有一盞鏽跡斑斑的銅爐。爐中還依舊插著幾根斷香,這一切都給人以無盡的久遠滄桑之感。
紫風與天辛道長站在最前方,他們當先步入大殿。後方,幾位劍閣弟子緊隨其後也快速衝了進去。這裏是蕩魔大帝留下的仙殿,乃非凡之地,殿中也許會有古前人傑所遺留下來的異寶。
衛薊也進入了大殿,但他卻並沒有急著到處搜尋,他對什麼仙家寶物並不感興趣,他隻在乎自己的性命。
紫風與天辛道長率先到達了香案之前,分別在香案的兩側發現了兩件器物。
天辛道長拿到的乃是一支奇異的寶瓶,寶瓶為白玉雕就,入手溫潤,瓶身處雕刻有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更令人驚異的是,香案與店內的石板地之上布滿了灰塵,而這支奇異的玉瓶卻是一塵不染,光淨潤滑。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寶瓶絕對是一宗罕見的寶物,陳列數萬年之久,仍淨潔無比,不惹塵埃。
而紫風的那一邊乃是一尊怪異的黑色石雕,不知是何材質,手感冰涼沉重,如金鐵一般富有質感。
石雕約有一尺來高,輕輕撣去頂上塵埃之後,石雕的內容展現了出來。那是一個寶相莊嚴的男子,盤坐在一朵蓮台之上,一手持蕩魔拂,一手引打神鞭,威武非凡。
此時,其他的幾位劍閣弟子也都搜索起了大殿四周。
“嘩!”
一名弟子將殿牆上的一幅古畫扯了下來,古畫已經很破舊,其上布滿了黃斑。雖然如此,那名劍閣弟子還是欣喜的將古畫收了起來,既是蕩魔殿中的寶物,怎會是普通凡物。
“當!”
另一麵殿牆之上,一口破舊的銅鍾被一名劍閣弟子摘了下來。銅鍾已非常破舊,鏽跡斑斑的鍾體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孔洞。
剩下的幾名劍閣弟子眼光熱切,但他們四顧左右,隻見殿中空空蕩蕩,並沒有什麼其它器物了。
突然,正靜靜站在大殿門口的衛薊心中一動,腳下的一宗器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臨接殿門處的石階旁,厚厚的灰塵掩映之下,一截紫色的劍柄露了出來,且有微弱的紫光隱約綻放。
這裏臨近大殿門口,其他人都心急入殿,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衛薊躬身,抓住那截劍柄,輕輕扯動。
“鏘……”
一聲嘹亮的劍鳴聲在大殿中響起,湛湛的紫光閃耀,將殿頂明珠的光芒都壓製了下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向衛薊這裏望來,紫光源自他的手中。
那是一把紫色短劍,不足兩尺,劍身狹窄,細如柳葉。雖然這把短劍很細小,但卻有衝霄的紫光綻放,很是驚人。
但是此時此刻,衛薊卻是臉色煞白,因為從紫間之上他感受到了極其可怕的氣息,那是一股冷冽異常的殺意,震懾心魂。
那驚天的殺意讓人顫抖,冷冽森寒之意仿佛能夠侵入人的靈魂,恍惚間衛薊似看到了屍山血海在沉浮。
“嗡!”
但是很快,在衛薊的眉心深處,一團神秘的霧團一陣抖動,冷冽的殺意被隔絕了開來,衛薊不再受到影響。
此刻,眾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了過來,尤其是一眾劍閣弟子,緊緊地盯住衛薊手中的紫劍,目光熱切,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就連天辛道長與紫風都眸光湛湛,難掩性情。
衛薊感受到了這一切,他立時明白,這把小劍雖然神異,也許是一件極其罕見的至寶。但卻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該擁有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當下心中一橫,將手中的紫劍向著紫風擲去,道:“小弟雖得此寶,但卻並非劍修者,這把紫劍小弟便送於紫風兄了!”
紫風猛然一驚,出言道:“衛兄你這是何意?如此重寶,在下怎能受的?”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他還是伸手接住了短劍,將其放在手中摩挲,顯然很鍾情此物。
當他雙手觸摸到劍身之時,似是受到劍上的殺氣所擾,眸中有一道紫華閃過,但是轉瞬即逝。僅一瞬間,那殺氣便被他壓製了下去。
“紫風兄莫要推辭,所謂寶劍贈英豪,你乃劍修,此劍配你再合適不過!”衛薊微笑,麵上並無任何異色。
“隻是此劍太過貴重了,在下怎能白白收下!”紫風再次開口,說道:“鄙雖不才,但隨身也帶有幾件寶物,不如一起送於衛兄,以作易劍之物如何?”
“以一把區區短劍,能換來紫風兄這樣一個朋友,衛某已經很知足了!”衛薊微笑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