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閣門前,“為什麼是我!庭閣的那條老狗就該去死”楚名兩團眉毛擠到了一起,嘴中碎碎的咒罵,對星閣的差事很不滿意。

今日是五國大慶,武,景,農,齊使者在楚國進行參天祭典,隨之而來的便是萬法大會,百門論法,千宗齊聚。

想著這十年一次的大會自己卻要去星閣赴職,就莫名的覺得惱火。“朝廷那幫鳥人,今天就讓我赴任,玩一天會死麼”楚名還在咒罵

。過路的宮女太監瞧著都悄悄走遠,畢竟修道之人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神秘

沒辦法,楚名不得不長舒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默念著觀星觀的靜心決,似是有一陣清涼從天泉湧出,情緒在法決幫助下才漸漸平靜。

“來都來啦,進去看看吧。一輩子的性福可能就靠這個破地方了。”楚名罵罵咧咧的用力推開閣門,走了進去

觀星觀為楚國太宗應張天師請求創建的宗門,傳承不過幾百年,比起文宗等千年古派,連個螞蟻都算不上。好在為朝廷服務,安全得到保障,才艱難的傳承下來,不過境遇堪憂。

每三十年星觀必須派出一位當代星使到朝廷任命,監管天地,預測凶吉。作為回報,朝廷庇護宗門。而這三十年,便是楚名,星觀中最差的弟子。為了門派發展,優秀的弟子被送到文宗外門進行特殊培養,再不濟最終也是個破了紅塵的的人物。

而文宗內門,據傳言更是有天生通慧的人物,出生便天降霞光,奇相紛顯。比如三十年前打破邪族皇城,逼得邪魔遠遁的荊七,出生之日千裏天域血紅,似有鬼哭之音,一瘋癲道人路過,更是嘴中說著什麼“殺星一降,天地同悲”

荊七出生後更是不哭不鬧,不願和外人言語,本以為是英傑埋名,天大的笑話,不想在邪魔進軍南台城時意外殺了一個魔族之後,一日破紅塵,以殺為道,明了智心。

三日便通慧從軍。由一個小兵變成當今掌管武國軍務,北拒邪魔的人物。而三十年前坑殺邪魔六十萬,令至今皇城的土地還有冤魂哭泣,夜裏更是無人出行。

而作為渣渣中的渣渣,楚名隻能當個小官,預測預測天氣,混口飯吃了。

“唉,一輩子渣渣命。”楚名想著想著不覺便走入星閣內門。左右兩側幾個破舊的椅子,牆壁上掛著張天師的畫像,昔日星道第一人。不過近年卻不曾出現,像這種老神仙,除非萬載歲月,不然連皺紋都不會生,既然不會壽盡而死,便是在哪個仙地修行了

天師畫下便是司天寶鑒,神魂禦天的寶器。觀星觀功法隻修元神,故而元神強大。修元神者,棄肉舍身,待得一朝飛天,成就尊位。而楚名,隻是能出竅遨遊罷了。

想著昨日前任星使教導的步驟,楚名將寶鑒放在胸前,左手抵眉,右手運著元神出竅的咒法,將魂力輸入寶鑒。司天寶鑒在催動下漸漸發出光亮,橙黃色的雲霧由寶鑒縫隙緩緩滲出,轉眼便彌漫整個房閣。

楚名倏地將左手由眉心上推,,左手移至天靈,煙霧隨著手指上推緩緩滲入眉心到天靈的路徑。寶鑒晃動著不斷地輸出,大約半刻鍾後,楚名睜開雙眼,嘴中說道:“神魂已滿,速速出竅。”說罷,楚名身子晃啦晃,,整個人便直挺的倒在地上,

而身體中卻又一道金黃光芒攜著寶鑒直衝雲霄,到達天際星域。

“這便是蒼穹之域麼”楚名流光散去,停了下來,好奇的打量著這片天地。周邊萬物隻有星辰,有的星辰之間更是有玄風,異火等灼燒神魂的天地異物,隻要稍稍一碰,便會灰飛煙滅。

楚名避著危險向前移動,寶鑒賊緩緩發出光芒護著楚名的周圍。星使剩下的事就是核查星軌,星軌一變,則天地必有大劫。據多代星使描述,已有千年沒有異相發生了。

楚名借著寶鑒的魂力展開神識掃視整個星域,

“咦?怎麼回事?”楚名不斷輸出魂力,神識卻順著星域外滲,才不久,便破出了星域。

“怎麼回事”楚名此時有些慌了,雖是魂體,卻莫名有一絲冷意,若是肉身在此,想必已經濕了褲子。神識耗盡,可是要萬劫不複,神魂俱滅的。

“這和上任交代的根本不同,若是神識再滲,必因耗盡魂魄而死,混蛋老不死的,騙我,該死,怎麼辦?

魂識耗盡,死路一條

如今唯一做法隻能將神識分開,分出次魂,才能保命。可是分離神魂也有危險,稍有差遲,同樣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