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從未來而來???!”
老頭不惑之年,被夏紀搞的惑了起來。
夏紀靠在椅背上,春日陽光溫和,陸陸續續有人在草地上散步。
“隻是一個故事。”
“可它很真實。”
“那也隻是一個故事。”
夏紀這個秘密他連棠果也沒說,不是不願意告訴她,隻是不想讓她再次承受痛苦。
況且這種事,會不會引起蝴蝶效應也未可知。
不過,如今遠在天邊,颶風吹不到家鄉。
米歇爾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可能是做記者很久了,沉澱在他身上,他擁有讓人向他吐露心聲的欲望。
夏紀想起上一世,自己去巴勒斯坦前,給這老頭留了一封遺書。
如果自己死在陣前,請將自己的遺體交給大使館。
他想葬在家鄉。
老頭哭的稀裏嘩啦。
問他能不能不要那麼精力充沛。
精力充沛嗎?
夏紀並沒有,隻是需要思緒被占滿。
報道寫了沒,采訪對象約了沒,稿子寫了沒,這種晨昏顛倒的生活會讓他忘記恨這個世界。
米歇爾剛好相反。
一個見過世界上所有風土人情,民間百態,罪案調查,政治黑暗的人,依然熱烈的愛這個世界,真的很偉大。
夏紀從他身上,學了太多。
老頭抿了一口咖啡,神色忽然放鬆了起來:“我相信它的真實,你太讓我喜歡了,你上輩子肯定是我最喜愛的學生,我們再次相遇,真是太好了,夏恭喜你,你找回了你的玫瑰,我為你高興。”
沉吟了一會兒,米歇爾又問:“快告訴我最近幾期‘歐洲百萬’,‘樂比多’‘基諾’彩票的號碼!!”
夏紀笑出了聲。
“那麼親愛的導師,給你最愛的學生一張印滿全A的畢業證吧。”
米歇爾修然回過神來,一拍大腿:“壞小子!你編纂了一個故事,為了騙我的證書。”
“嗯。”
拿來吧你!
……
雖然沒拿到畢業證,但徹底掛名了,隻待年齡和時間。
搞定了導師,夏紀逐漸清閑了下來。
偶爾去駐外記者站晃悠,恍然想起當年的同事,此時還沒有畢業。
他便真正做了個遊客,一天到晚拿著相機亂拍亂照。
棠果因為議員和黑幫的關係,學校裏同學老師和她說話聲音都小了些。
每到周末,兩人就手牽手去熱門景點打卡,大概是鬧過了黑幫,周圍再沒發生過偷搶。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希拉克·奧蕾莉回家了。
作為交換生的另一方,她要為同學送行。
她在遙遠的東方有沒有學會謙遜不知道,但回到家整個人都裂開了。
她的家,她的學校,完全被入侵了啊!
棠果同學每天被最高規格的車隊送去學校,學校的同學對她簡直算得上低聲下氣。
醒醒啊,你們可是我奧蕾莉的同學,她算什麼啊!
她回家是為了做回公主,享受公主待遇的,現在卻被耳提麵命,夾著尾巴做女傭是怎麼回事!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