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君凝視了茶幾上那東西的一會,確定那就是自己剛才放進房間裏的那匹布料,又是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張豔,再是看了看坐在一旁像是事不關己卻在抿嘴偷笑的張杏,心裏就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
張豔一肚子氣焰的坐在那裏,看著走進來的人,眼中的火焰恨不得燒了起來,卻又像是等待著剛進來的人先行開口,但是好一會,隻見蘇慕君走進來後,隻是站在那裏,竟是一副不驚不怕的模樣。
張豔掃了一眼旁邊茶幾上的布匹,本是以為蘇慕君在看到這東西後會有些害怕,卻是出乎了她的所料,於是不客氣的道:“好你個貪心的小蹄子,在我家白出白住了就算,還貪著錢財了去買了奢華的東西?”
剛才張豔從外麵回來,張杏就立馬就一副邀功的模樣興高采烈的蹦道了她的跟前,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拉近了她和張梅、蘇慕君所住的房間,接著張豔就在張杏的索引之下看到了放在張梅和蘇慕君所睡的床鋪上的那匹布料。
初看到那匹華麗非常的布料,張豔也是眼前一亮,珍視非常的輕輕拿起來摩擦了一下,果真是不凡的好料子,至少她長這麼大可還真沒有過這麼好的料子的衣服。
還不待張豔欣賞完,張杏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張豔這布料是蘇慕君所帶回來的。
這下張豔倒像是猛然當頭給潑了一盆冷水,驚道:“她怎麼有這麼好的東西?”
張杏差點在母親跟前就翻白眼,在心裏藐視了愚蠢的母親一番,怪母親怎麼就是沒有想象力,忙是添油加醋的跟說母親說了的好一番話,大意是像蘇慕君這種從鄉下來的,隻得依靠他們家過日的鄉巴子,怎可能有這樣價值不菲的衣料,定是在自家的店鋪裏偷取了不少錢財。
張豔聽得入神,卻是氣的入心,她是直腸子,向來不會多家為一件事情思索,當下就問張杏,蘇慕君的蹤影,誓要好好的教訓蘇慕君一番,甚至下了決心要將蘇慕君趕出自家家門。
張杏了然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起效得差不多了,很是滿意母親的反應,但是她卻不是個思想簡單的人,拉住暴怒的母親,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
果然,頭腦簡單的母親聽了她的意見覺得很是有理,皆是急得最好在蘇宏業回來前,快快的將蘇慕君走走,因為張杏在這麼多天裏,早就看出父親對蘇慕君的照顧,她要的是先讓母親給蘇慕君一個下馬威,坐實了蘇慕君偷錢買布匹的事兒,然後再將蘇慕君敢出去,這樣就是父親回來知道,隻要他們一口咬定蘇慕君的錯處,又有這布匹的驗證,隻要再穩住自家姐姐不要為蘇慕君多說好話,就是父親也不好偏幫了蘇慕君,到時就是名正言順的將蘇慕君這個討厭鬼趕出家門了。
張杏看這場戲要按自己所設的開始上場了,心中更是興奮,果是看到蘇慕君不認同的說道:“嬸嬸怕是誤會了,這東西不是買來的,是有人送的!”
張杏早就在心裏算計好蘇慕君的大話,忙是在母親說話前編道:“哼,你也剛來這裏,怎麼可能有人送你東西,更何況也沒幾個這麼傻送出這麼貴重的布料給你,這謊話,笨蛋才會相信!”
張杏著重的將最後的那句話壓重的聲音,就是知道母親的性子,所以她很會挑著話兒說。
張豔聞言心中就加深了不會相信蘇慕君的想法。
蘇慕君看著張杏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兒,想來這一個多月來,無論蘇慕君怎麼的示好,這張杏就是油鹽不進的樣子,蘇慕君就明白今天張杏是絕不會捉住這個機會的了,看看家裏動靜,隻怕現在其他人平日能為自己說好話的皆還未回來,自己就是更張豔說了真話,怕也是不但不相信,還得孤軍作戰,這是吃虧的啊!
正是蘇慕君在想著法兒應對時,張豔不知道何時叉著腰,一副居高臨下的走到蘇慕君的跟前,語氣不善的怒道:“沒話兒說了吧!哼,我也不做難看給你,你現在就離開我們家吧!”
張豔在張杏的眼色提示下,也感覺時間不早,怕蘇宏業快要回來,那個時候怕就不那麼容易將蘇慕君趕走了,所以他也不再打算再繼續審問蘇慕君下去,甚至連將蘇慕君好好出氣一番也免了,直接將蘇慕君趕出自家家門就是,往後見不到這個看不順眼的,自個以後的日子也就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