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八名女子異口同聲而應,轉身即去了。
此時那跪地而泣的女子突然失神地站了起來,泛紅的雙眼直直望著前方。嘴裏喃喃有聲,滿麵急躁慌張。
數名紫綃翠紋裙的女子一齊回頭,為首女子正要上前,雲蕭已幾步掠了過去。
“小哥哥?”紅衣少女微微擔憂地喚了一聲。
青衣少年幾步外取出兩枚銀針射入****卉耳後的風池、翳風**之中,針入無形,微帶內勁。****卉立時踉蹌了一步,身子一晃,闔目倒了下去。
雲蕭與那名為首弓娥一齊上前接住了絳衣女子。青衣的人道:“在下以銀針刺渡點中傅前輩睡穴,有心緩和前輩症狀,想為前輩診脈查看,在下自歸雲穀承生門玄術,對醫術亦有涉略,並無歹意,不知諸位可否容許?”
數名弓娥皆圍攏了過來,護於****卉身側,為首弓娥伸手探看了一下****卉鼻息,察覺無恙略放下了心。
想到之前青衣少年輕意製作自己二十餘人之事,雖心有餘悸,但也想到此人若要為難我等實無力相抗,故猶豫一瞬,便點頭道:“此前不知公子是清雲鑒高人之徒,那白狼的事應有誤會。此下公子肯出手,我等感激不盡,請。”
雲蕭低頭道:“承蒙錯信,在下當自盡力。”
“謝過公子。”眾女道一句。
雲蕭看脈片刻,麵色便怔,半晌問道:“傅前輩此症……可是宿疾?”
眾女皆震,為首女子回頭與幾人對視一眼,轉而對雲蕭道:“實則……我家舍老素有失神之症,但見舍中姐妹傷亡便極易犯病,頭疼欲裂,似入夢魘而不得出,至後均淚流不止,痛苦彷徨。平素在舍內有舍監看藥壓製,此次……因有要緊之事必得舍老為首辦事,舍監坐鎮東海郡內未在左右看護,才出眼下境況。”
雲蕭聽罷,問道:“不知舍老前輩宿疾已有幾年?往日多久能恢複如常?陳長老為傅前輩所看之藥,諸位可知其間詳細?”
為首弓娥道:“舍老此疾一般一二個時辰便能恢複,從那年出門歸舍後始犯,細算來似乎已有五年……至於舍監所用之藥,我等均不懂,不知其間詳細。”
雲蕭沉忖片刻,道:“如此,在下隻用平心靜氣之藥助前輩盡快轉醒,好與諸位說明那位小戊姑娘之事,並隨同諸位行事,如此可否?”
眾女對視一眼,齊聲道:“謝過雲蕭公子。”
雲蕭從懷中取出一枚淺綠色藥丸,令其喂之服下,而後取下絳衣女子耳後銀針,不多時,****卉便醒轉過來,神誌已複。
為首弓娥立時與她說明所經之事,****卉目中狂躁狠意不改,知曉雲蕭來曆後,看其一眼道:“即便你是端木先生的弟子,白狼與黑衣人的事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言畢拿過門人遞過來的長鞭。“我們速速趕回馬車處。”
“是!”眾女立應聲。
****卉急步往林子另一頭去,親自把那名叫作小戊的女子抱在懷裏。
雲蕭遲疑一瞬,跟從了上去,心中寄望於她們所說的馬車處還有人生還,自己或可一救。
郭小鈺遠遠看著,麵上仍就淺淡,萬事不縈於心。後見阿悅尾隨少年過去,向自己招了招手,便也跟隨著走在雲蕭身後與青娥舍諸人一起趕去。
……
紅楓林之外最為偏僻的一處農家,日頭偏西,舍內陰暗,已燃上一支昏黃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