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李二郎雙手成虎爪形,氣勢洶洶地說。
“笨蛋,大戲要留到最後才開場,我們先去洗劫後麵的四家。”李大郎頭痛欲裂地說,三個幹兒子隻有蠻力沒有智力,若不是有他帶隊,豈不是嗚呼哀哉了?他已經考慮是否需要在組織中引入新血,或是在三個幹兒子中選擇一個加以訓練,將其培養成如自己一般有英明領導能力的人。
接下來的行動,可謂順風順水,四戶人家隻進行了微弱的抵抗就屈服了。
“大哥,這袋米我搬不動了。”在搬了四袋米到新繳獲的兩輪車上後,李二郎無力地靠在車邊。
李一郎皺皺眉頭,“算了,馬車上也放不下東西了,讓三弟回來吧。”
李二郎懶懶地答了一聲,走開了。李大郎看著三個幹兒子,心裏又有了點信心,覺得他們還是很能幹的,可以讓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車上。
“一郎,拉車吧。”他下了個指令,倒擔心起再有收獲,兩輪車上可沒有地方放了。何況村長家應該有不少積蓄,當年李濟世的風光,直到現在還讓他羨慕。
忽然喀嚓一聲,車軸裂開了。李大郎、李二郎、李三郎忙跳下車子,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從車上掉到地上。
“完了——”李三郎哀號一聲,想到他扛了最多的東西,卻無法弄回去,不禁傷痛入骨。
李大郎咬牙切齒地說:“走。”
“幹爹,那東西怎麼辦?”李一郎事必請示,這是他的風格,也最讓李大郎放心,“能搬走的就不能放過。”
“不會吧?”李二郎欲哭無淚。
四人各扛了一個重逾百斤的大麻袋,氣喘籲籲地往村長家走去。直接攻擊村長家,這是李大郎的最新決策。非如此不能泄憤,至於今天搬不動的東西,遲早都是他們的。
半裏路走了一個小時才到,他們隨即倒在了村長家的圍欄上,累得無法動彈。
村長從窗口探出頭,“李大郎,你也做得太絕了,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宗呀選要找外鄉人報仇的話,他們已經出發到百格鳥取小牧原城的二本鬆比呂家,去買香木散去了。”
“沒殺人……就不錯了,把錢全都拿出來,就放過……
你們。”李大郎喘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誰敢要我的錢選我就跟誰拚選”村長從屋中衝出,事實上,他的財產還未來得及轉移,拚死也得扞衛。
所謂一夫拚命萬夫莫敵,村長以決死的精神一舉擊敗了李大郎他們四個累得舉步維艱的強人。
這次失敗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李氏四郎身上多了幾個村民的腳印尚是小事,最關鍵的是村長一舉成名,第一次真正取得了村子的控製權。隨後他組織全村除傻子外的全部六名成年男子,成立了村民自衛隊,實力超越了李家四人組。
帶著破碎的心,懷著複仇的決心,李大郎最終到山裏請出了於十年前退隱江湖的幹爹——傳說中的李定石。
圍棋是鬥智的遊戲,所以棋盤外的心理戰與棋盤上的智力戰同樣重要。
李定石看上去就是久經風霜的樣子,二本鬆比呂在開局忍不住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句:“李老先生,可是專業棋手?”
“不,不是。”李定石一拈胡須,“我隻是當年在第二十三屆九星戰中曾與趙康年君對弈,可惜沒能阻止他奪得‘四冠王’,真是慚愧啊,慚愧。”
趙康年,二本鬆比呂知道這個人,他最厲害時曾囊括七國名人、大國手、棋聖、九星第一人四大頭銜,並曾七屆連霸大國手頭銜,號稱“無雙國手”。這個李定石能與他爭一日之長短,看來不可小覷,“請多多指教。”說著他看到李定石放了一枚黑子在棋枰上。
果然一提曾與趙康年相搏就能嚇得對手夠嗆,李定石這一手是唬人老花樣了,事實上他也的確在第二十三屆九星戰曾與趙康年君對弈,隻不過那是淘汰製比賽九星戰的第一輪預選。趙康年執白以指導棋的姿態勝了李定石十七目。
“請多指教。”李定石數得很清楚,二本鬆比呂取出的白子是十粒,後手可是不易啊。
二本鬆比呂因為心裏懷著一分謹慎,一開始並沒有發動對李定石的進攻,一連兩手都落在了星位。
李定石也在左上角上下在了高目,左下角上下在了小目。
二本鬆比呂看著棋局,心知要強攻李定石的兩個角都不易,幹脆又落星位,擺出了大模樣作戰的氣氛。
李定石這時卻先發動了進攻,一粒白子攻向了右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