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未過,收獲接踵而至。
七月初是小麥收獲的季節,更是許明芳和許彩茵改變神奇命運的日子。
盤古村大片的麥地裏,麥穗已經成熟,金黃的麥浪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沉甸甸的麥穗顆粒飽滿,仿佛在訴說著豐收的喜悅。
麥田一望無際,與藍天相接,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成熟的麥田散發著陣陣麥香,吸引著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飛舞。麥田中的農民們,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他們辛勤的勞作終於換來了豐碩的成果。
而有部分喜歡看熱鬧的村民則聚集到了盤川陽的院壩裏。
經過十天的煎熬和‘裝腔作勢’的等待,許明芳和許彩茵到了拆開紗布的時間。這是盤川陽精心設計好的時間,為此他甚至推遲了去醫院‘複查’的時間。
十天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他預計大家都能接受。
“奶奶!你眼睛先閉一會兒,不要忙著睜開,我讓你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他在眾人期盼又不安的眼神中一層層拆開潔白的紗布。
一旁打下手的秦香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比誰都緊張。
“好!奶奶,你現在緩緩地睜開左眼,你的右眼是不可能恢複的,但左眼應該可以。”
他輕聲指揮著。
“嗯嗯嗯!我知道,我的右眼是沒有眼珠子的。”
許明芳異常興奮,感覺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一手緊握盤川陽,一手拽住許彩茵。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慢慢地她的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是盤川陽那張俊秀而又親和的臉。
“天啦!我能看見了,我能看見了!謝謝活菩薩呀!老婆子我真的積了八輩子大德,又能再見光明了。”
她喜極而泣,啪一聲跪倒在盤川陽身前,這種喜悅和感激是裝不出來的。
“奶奶!快起來!快起來!你真的能看到了嗎?眼睛痛不痛?”
他連忙扶起她,謹慎的問道。
“一點也不痛,我真的能看見了,能看見你,也能看見大家。”
現場的村民嘖嘖稱奇,自發鼓起了掌。
“好!奶奶,你剛剛才重見光明,先別急著過度使用,先閉一會兒,慢慢來。”
盤川陽說話間又去揭開許彩茵頭上的紗布,她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全新的自己。
“天啦!好漂亮的姑娘!”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讚歎。
紗布揭開,她如鮮花般綻放。肌膚白皙如雪,細膩如絲,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一雙大眼睛,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明亮,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
她的鼻梁挺直,嘴唇紅潤,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不經意的微笑,讓人感覺既親切又神秘。她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如絲般柔順。
微風吹過,發絲飄動,仿佛在跳動一首優美的旋律。
這哪裏還是剛來那會兒又髒又臭又醜的姑娘,簡直像天仙下凡一樣。
“彩茵,你試著啊,啊,幾聲!”
他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引導著發聲。
“啊!啊!”
她很配合,臉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有沒有疼痛感?別緊張,現在試著叫聲奶奶!”
盤川陽循序漸進的引導,讓一旁的許明芳瞪大了眼睛,她等著這聲久違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