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顰霜看到憐紫和小虎的情況,反掌落在兩人肩頭,玄氣激蕩間,已經幫他們瞬間煉化了體內血丹渾厚的能量。小虎和憐紫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小虎更是全身骨骼劈啪作響,直接突破了當前境界。憐紫亦冰肌玉骨更加明顯,麵色紅潤仿若天人。
應該是吃了補藥,藥力在武基境來看算是不俗,穀顰霜看不出是什麼丹藥的效果,眉心微皺,“你給他們吃了什麼?”
“一種妖獸血丹,偶爾得來。”
陳天都麵色蒼白落了下來。
激戰這麼久,他的識海再次空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沒有修煉神識的功法,又舍不得服用珍貴的精神丹藥,他隻能自然回複,速度緩慢。這回戰鬥結束,武魂收回,頓時頭腦眩暈感全都襲來,讓人直想嘔吐。
此時那戎日斐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倉皇奔向武丹宗師墜落之地,“千叔,你怎麼樣了?”
“我的武丹,啊,我的武丹,你好狠……居然廢了我的武丹!幹脆殺了我好了,何必要這樣侮辱!”千叔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比殺了他更加惡劣。
“哼,沒殺你已經算好命了,還敢怨恨!”
看到那兩人還敢對她露出怨恨目光,反掌就要將他立斃當場。適時,又一道遁光落下,“仙子息怒。”
“你敢阻我?”
穀顰霜冷眼俯視著藺佩安,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藺佩安苦笑,“仙子息怒,佩安不敢阻止。這少年乃是無雙城少城主戎日斐,日前已經通過考驗正式拜入武神宗,是內門弟子之一。我想其中有什麼誤會,請容許在下詢問一番。”
穀顰霜冷哼一聲,收起手掌看向陳天都,“那就說說什麼情況吧。”
陳天都道:“此地乃是一處淫|窩,乃是本地宗門長青門的駐地之一。他們到處抓落單的孤女幼童、外地少女,以武力禁錮許多不滿十歲的女童於囚籠之中,每日皮鞭調|教,以訓練做奴隸、**買賣盈利。我與妹妹一不小心走散,不想居然被抓到此地。幸得及時挽救,沒出大禍。”
“這裏的人都是你殺的?”藺佩安問道。
陳天都一挑眉道:“不錯,還有另外一處莊園,幾十女童全聚集在那。全莊一百多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穀顰霜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之色,冷哼道:“殺得好!看到了我的玄女令,還敢動手,真是死有餘辜。”
戎日斐這才看到憐紫脖子上一塊晶瑩玉令,頓時懊悔不已。陳少亭吭苦了他,居然敢對玄女界的人下手,還害的他也得罪了玄女界大人物,枉費爺爺多日討好,這下全白費了。
藺佩安笑了笑也不在意,又看向戎日斐問道:“你們又作何解釋,為何在此地爭鬥?”
戎日斐心中不忿卻不敢表露,恭敬道:“啟稟師兄,我正好路經附近。看到山莊有人發信號求援。以為是魔道悄悄潛入城中,特來偵查。一來就看到此人手持魔兵,殺人遍野,便要擒拿問審。雙方發生誤會,以致交起手來。”
藺佩安拍了拍手,“既然是誤會,現在澄清了。你要怎麼處置這起事件呢。”
戎日斐麵色一正道:“沒想到我無雙城下還有這等齷齪。長青門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我會下令檢查機構嚴查此事,妥善安頓受難女童。徹底清理治下,類似事件以後一定不會再犯。”
“仙子認為這樣處置可否?”藺佩安並不做決定,轉頭彬彬有禮問向穀顰霜。
穀顰霜麵色淡淡,似是對這種官方處置不屑一顧。
藺佩安笑了笑,回頭對戎日斐道:“師弟,此事你需親自過問為好,依照大乾王朝律令嚴加查辦。要記得,我武神宗秉承天道正義行事,千萬不要墜了宗門聖地的名聲。”
“是。”戎日斐心頭一秉,老實應下。
藺佩安又看看那倒地不起的千姓中年人,道:“他受傷雖重,但仙子已然手下留情了,不要不知好歹。日斐盡快帶他下去醫治吧,還有痊愈的機會。”
這句話頓時讓那麵如死灰的千姓男子重新燃起希望,麵帶感激的看了藺佩安一眼,又哆哆嗦嗦看向穀顰霜,在戎日斐的攙扶下快速離開。
幾人離開之後,穀顰霜才看向麵色稍和的陳天都,“你什麼時候得了這樣一件魔兵,給我看看。”
“那不是魔兵,是我蠻族部落的兵器,我跟他交換的。”端木柯流風被人忽視了半天,這會揚起手中重劍示意這就是他交換來的兵器。
“蠻族?”穀顰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