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宮宮主,我要你血債血償!”夏子興怒吼著,有向高子墨發來了一箭。
“不要!”沈婉秋大呼一聲,衝上前去,抬手將高子墨拉倒在地,冷箭射中了沈婉清的肝髒部位,她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轉頭對上官堇道:“求你,救救子墨,求求你……”
上官堇手執大刀,快步向夏子興衝了過去,夏子興見他突然衝來,有些慌神,他邊往花園裏退去,邊向上官堇發冷箭,卻一發都沒有射中,眼看這不行,他忙拔出腰間的大刀,作勢欲要上前以死相拚,卻不料上官堇輕易繞到他背後,抬手拿掉他手中的大刀,一手揪著他的衣襟,揚起血刃欲要向他砍下去。
“等等!”高子軒和毒醫等人衝了進來,忙出言製止道,上官堇看著毒醫和雪域醫聖,抬手拍暈了夏子興,忙向他二人拱手道:“還請二位快些前來看看蘇雪豔的情況。”說罷,便轉身忙向屋內走去。
眾人進了屋中,高子墨已經毒發昏迷了過去,雪域醫聖忙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遞給高子軒道:“快些讓他服下。”然後回頭看向靳宇軒。
靳宇軒蹲在沈婉清的身邊查看著她的傷勢,感覺到醫聖的目光後他抬起頭來,微微垂了垂眼眸道:“中箭的部位不大妙。”
“我……我無礙……子墨……求……你……救……子墨!”沈婉秋伸著一雙血手緊抓著靳宇軒的白色衣袍勉強說罷,手便無力地滑落在地麵上。
上官堇眼中隻有蘇雪豔一人,他站在床邊看著毒醫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紅點,又探了探她的脈搏,抬眼看了上官堇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她還會在蘇醒一次,隻不過,那或許是最後一次。”
“毒醫,就沒有解藥嗎?”上官堇雙手緊抓著毒醫的肩膀問道。
“我的解藥催生了她體內的毒,我師兄的解藥也沒有多大成效,這丫頭究竟是什麼體質。”毒醫一臉疑惑地說罷,抬頭看向雪域醫聖道:“老頭,看來我們二人的醫術,也不過如此啊!”
雪域醫聖沒有理會他,他冷哼了一聲掉頭便向石屋外走去。
“給!”毒醫從蘇雪豔腰間的香囊裏取出一顆像珍珠般元白的小丹藥,遞給上官堇道:“此物便是冰魄,其用處想必你也應當知曉,希望你用得著,剩下的時間,就好好和這丫頭談談吧。”
說罷,也跟著轉身快步走出石屋外,邊走邊歎道:“我毒醫定是造孽太多,如此好的徒兒卻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造孽啊,還真是造孽!啊!”
外麵想起了一陣號角聲,青荷提著衣裙衝了進來和毒醫撞了個滿杯。
“哎呦你這歹毒的小丫頭!”毒醫捂著自己的鼻子蹲在地上咒罵道,青荷也被他撞得直咧嘴,她沒理會毒醫,快步衝進石屋中道:“淩王帶著兵攻上來了。”剛說完,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沈婉清,愣了愣神。
就在此時,被上官堇敲暈過去的夏子興蘇醒了過來,他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短劍,嘴裏喃喃地大聲喊道:“我要為我夏氏滿門報仇雪恨!”說罷,持劍向高子軒扶著的高子墨刺去,高子軒情景反應地忙扶著高子墨側過身去,短劍穩穩地插在了高子軒的肋骨上。
“啊!”青荷掩嘴驚呼了一聲,忙跑到高子軒的身旁,靳宇軒微皺著眉頭,快步上去將夏子興按在了地上,奪掉了他手中的劍欲要向他脖子抹去。
“等等!”高子軒忙製止道:“住手,靳兄還請住手,這隻是因果輪回罷了。夏兄……昔日……滅你夏家的……不是為兄……而是我……”高子軒有氣無力地說到這裏,雙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劍上有毒。”毒醫回過頭怒瞪著夏子興說道。
夏子興聽高子軒說罷,愣了愣神,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還真是戲弄人啊,自己的滅門仇人,竟然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哈哈哈,高子軒,妄自我對你還帶有如此大的感激之情!”
眾人沒理會夏子興,而是帶著高氏兄弟和蘇雪豔,快速離開了此處……
白日的愈發喧嘩,夜就顯得更加的寧靜,山腳下,上官曉淩不費一兵一卒,順利拿下羊安,攪了地魔宮的老巢,正在盡興鼓瑟吹笙地慶賀著;山上,毒醫、靳宇軒、雪域醫聖竭力為高子軒解毒,蘇雪豔則靜靜地靠在上官堇的懷中,昏昏沉沉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