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跌落深淵(1 / 2)

是夜,天寒。北風呼嘯,雪花飄落。

A市北端,萬丈懸崖前。幾輛桑塔納交錯地停放著。車旁已燃著幾個火堆,火光迎著片片白雪燒得旺盛,時不時發出“茲茲”的聲響。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隨意的蹲坐在火堆前,時不時將手掌探到火堆前,不斷搓著手腳想要汲取一絲暖意。

懸崖前,背對地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身著一件褐色的風衣,負手而立,看不到他一絲絲的表情。白色的雪花,輕輕地飄落在男人的身上,迅速化進了他的衣衫裏,肌膚裏。

“喂,天氣這麼冷,過來取取暖吧。”火堆前,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好心的朝男人喚了喚。

“……”沒有聲音,沒有動作。就仿佛沒聽到一樣,男人還是那般靜靜地立在那。他的背影,很冷靜很冷靜,就像這天上飄落的雪花一樣,冷寂無聲。

“別管他,人家花錢雇我們,可不是為了這個。”一旁同樣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提醒道。“來,喝口酒,暖暖胃。”

“咕嚕咕嚕”空氣中傳來急急喝酒的聲音。

“嘀嘀——”猛地,朝懸崖這邊來的山路上,傳來一陣刺耳的汽笛聲。緊接著是快速照射過來的強烈車燈,差點花了人的眼睛。剛剛還坐在火堆前的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這會早已立了起來。他們的手中,赫然都握著一把黑森森的槍。

車,如野馬一般,直穿了過來。終於在橫七豎八的桑坦納中間,停了下來。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警惕地看著這輛直衝而來的車,側眼瞧了瞧立在崖前的那個男人,見他並沒有任何反應,握著槍的手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吱呀”一聲,車門緩緩開了。一隻黑色高跟皮靴出現在了眾人麵前。血在皮靴跟上,鮮紅無比。緊接著是同樣的黑色皮褲,皮衣,無一例外,黑色中隱隱泛著深紅。血腥味,在空氣中瞬間濃鬱了起來。

待看清來人,眾黑色西服男人均倒吸了一口氣。這是怎樣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女人?秀眉,挺鼻,朱唇。一張巴掌大的臉,如玉般精心雕刻。靈動的黑眸,如深潭一般,引得人不禁想要去探入。緊身黑衣下,凹凸有致的身形,玲瓏有致。這是他們看過最美的女人了。隻是那一臉的殺氣,實在太過淩冽逼人。就算是這些常年被雇傭殺人的男人,也不禁被這個女人的氣息震懾了良久。

冷清絕幽暗的眸子沒有理會這些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而是徑直朝崖前那個男人掃去。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似乎瞬間將空氣中的氣溫又寒了三分。黑色西服男人們,不覺打了個寒顫,慌亂地緊了緊手中的槍,似乎想抓住什麼似地以致於不那般緊張失態。

“你來了?”崖前的男人,終於出了聲。淡淡的,像是與熟人的問候。隻是那語氣的溫度,卻是冷冷的。沒有絲毫情感。

冷清絕挑了挑眉,心中泛起一絲苦澀。這句話,她曾經聽過無數次,每次都覺得分外親切受用。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諷刺的三個字。這個男人,她唯一一個信任的男人,竟是那個一直在幕後,處心積慮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這讓她怎麼不痛心?不在乎?她必須親自來問他,她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