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朔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皇兄昨日在桃花小築,桃花小築的周圍是被封鎖了的。若我是在桃花小築被你們發現的話,那一定不是平民百姓救的我。”
楚狂皺了皺眉,“這說不通啊!可是……”
“沒有可是。”蕭南朔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蕭南朔緩緩撫摸著那斷裂的冷玉鐲,玉鐲裏的紅絲若隱若現。他不知道他對蘇雲歌的感情是怎麼樣的?
他想要的東西一向隻有掠奪的份,可是蘇雲歌……
“蘇雲歌,你到底想如何呢?”蕭南朔喃喃低語道。
蘇雲歌究竟有沒有事,大家都不知道,或許隻有蘇雲歌自己知曉。
就這樣,時間過了兩天。
蕭南朔坐在流水居裏喝著茶,他無時無刻都在回憶著蘇雲歌的一顰一笑。說也奇怪,有些事情有些人若是過去了就過去了,但是有些人卻會刻在心裏,比如蘇雲歌。
蕭南朔越想忘記,但記憶卻越發清楚。她的笑,她的皺眉,她的身姿,她煮茶的姿態……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讓蕭南朔著了魔。
他再忙,腦海裏都會浮現一抹紅影。他走路時會想起蘇雲歌與他走路的情形,他喝茶會想起蘇雲歌煮茶時的優雅姿態,他用膳會想起蘇雲歌用膳時的表情,包括他睡覺,他都會想起那日與蘇雲歌床上的打架。
連帶著以往的相處也越發的清晰起來,在淩天,他每夜都去看她,聽著她淺淺若蘭的呼吸,他便會覺得莫名安寧。
自然,他想起了他與她的吻,還想起了他們的裸裎相對。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睡不著,渾身如同火燒一般,滾燙的,煎熬著他。
蘇雲歌現在好嗎?她身上不是中了毒嗎?毒解了嗎?他天天都在想著這些問題。
楚狂說,這叫相思。他不懂,相思是什麼?相思就會讓人吃不好睡不好嗎?相思就會他變得不像自己了嗎?
但是蘇雲歌卻再也沒有出現過,至少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
“王爺,明日的宴會可想好了送什麼禮物?”楚狂在一旁搖了搖扇子問道。
蕭南朔回過了神,他手指輕輕摩挲著蘇雲歌曾經用過的白玉杯,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好問的。每年都是這樣,又沒什麼變化。”
楚狂在心裏哀歎,天哪!這王爺何時才會正常點?這些天說話都是這個語調,像個老頭子似的,以往再冷酷至少說話還是正常的。若是蘇姑娘再不出現,這王府馬上就人畜勿進了。
“那啥,王爺……”楚狂用折扇敲了敲桌邊,示意蕭南朔注意一下他。
“嗯?”蕭南朔抬頭挑眉。
“是否撤了暗眼?”楚狂試探性的問道。當初蘇雲歌不見蹤影,蕭南朔將自己的暗眼全部派出去查找。暗眼已經在外不眠不休尋找兩天兩夜了,沒有任何消息,蘇雲歌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似的。
如今這局勢動蕩,沒有暗眼協助,如何保證蕭南朔的安全。
蕭南朔揮了揮手,“撤什麼?繼續找,沒找到就甭回來了。”
楚狂皺了皺眉,“可是這麼搜索下都沒有消息,王爺,你可曾想過,蘇姑娘是躲起來了。”
蕭南朔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動,“躲起來了?”他喃喃低語道,“躲起來麼?”
說罷此話,蕭南朔忽然起身,扔了手中的杯子。
“哈哈哈……”他仰天長笑,“也罷,也罷,我蕭南朔竟然會為這種事心煩。”
楚狂在旁嘴角勾起了微笑,蕭南朔終於回來了。
蕭無君王的壽宴,平日冷清的皇宮總算開始熱鬧了起來,各國的使臣都陸續的到來。雖說各國都暗流湧動,但是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一帝國五皇朝,平日裏帝國都不怎麼理事,似乎任由五皇朝相互牽扯,可是卻如同茶杯裏的風暴。
稍有不慎,全數炸裂。
蕭無坐在麒麟椅上帶著笑容看著各國的使臣。他感覺自己的嘴都要僵掉了,從兩個時辰前他就一直不停的笑啊笑。他實在是很想離席而去,這宴會什麼的,他最討厭了。
舞姬在大廳裏不停的旋轉著,大廳裏一片笙歌景象,觥籌交錯。蕭南朔此時卻皺著眉頭,他側頭問向楚狂,“帝國的使臣是不是沒有到?”
楚狂點了點頭,“是沒到,帝國的使臣一向如此。”
蕭南朔搖了搖頭,“今年可不一樣,帝王應該知道如今局勢不穩,這是想要來個下馬威了。”
正當他們說話間,有人忽然起身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