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樓,橋上橋是什麼地方?”蘇雲歌開口詢問道。
蕭南朔心裏有絲竊喜,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說話,多多少少讓他都有些高興。
“是個美麗的地方,皇城裏最高的樓和最長的橋都在那裏。”
蘇雲歌點了點頭,繼續和蕭南朔並排往前走著。
像這樣和一個女人肩並肩的走著,若是以往的蕭南朔是絕對不可能的。以往都是楚狂或者林曉才會和他肩並肩走,其他人要不是跟在他後麵就是走在他前麵,當然走在他前麵的隻有,帝王。
蘇雲歌終於看到了所謂的樓外樓,橋上橋。一片碩大的湖水,湖水被岸邊的燭火映照得熠熠生輝,橋上橋幾乎貫穿了整個湖,她一眼都無法忘到橋的盡頭。而樓上樓則是在離橋不遠的地方,似乎是從湖裏建起的,整個樓有五層,樓外掛滿了亮堂的燈籠。讓人為之驚歎。
“好看嗎?”蕭南朔看著蘇雲歌專心致誌的看著樓外樓與橋上橋。
蘇雲歌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地走上橋。
這裏擠滿了人,不管是湖邊的還是湖裏的,湖裏的則是各色船隻。湖邊的都是來放花燈祈福的人。橋上的人也幾乎摩肩接踵,幾乎全城的人都來了,人多也嘈雜。
她不經意轉過頭,發現一直在她身旁的蕭南朔不見了,身旁都是些陌生的麵孔。
而這廂的蕭南朔正在焦灼著,他剛剛又被一個女人撞到,等他打發了那個女人,轉個頭就發現沒有了蘇雲歌的身影。
到處都是人,他到處找尋著,都沒有看到那抹紅色的身影。他在橋上張望著,不停的有人擠著他。他第一次有些討厭這個神宮娘娘,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
蕭南朔掀開身旁人,到處張望著。蘇雲歌去哪兒了?會不會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她若是走了,該怎麼生活?他知道,蘇雲歌身上什麼都沒有。再說了,他的暗眼還沒有掌握到宮逐風的消息,若是宮逐風又派人追殺她,怎麼辦?
蕭南朔似乎都能想到十八鐵衛在圍追堵截著滿身是血的蘇雲歌。他心裏的怒氣止不住的往外冒,“宮逐風,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去追殺女人。”
“你幹什麼?”
一個讓蕭南朔覺得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他急忙轉過頭。蘇雲歌正一臉疑惑的站在他的身後,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絕美。蕭南朔似乎都看不到周圍的風景,也感受不到擁擠的人潮,在他眼裏隻有那一抹紅影,那樣的娉婷絕世,美好的像一幅畫。
“你剛剛吼什麼?你這人真奇怪。”
蕭南朔回過神來,臉上不禁有絲紅暈,他剛剛心裏一急,就情不自禁的吼了出來。
“你沒有走。”蕭南朔幾乎帶著慶幸說著這句話。
“走?走去哪兒?”蘇雲歌更加疑惑了。“不是過祈福嗎?你有急事要回府嗎?”
蕭南朔連忙搖了搖,“沒有。”開玩笑,他為了今晚,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都交給楚狂了,能有什麼急事?若是這個時候有人敢讓他回去,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的。
蘇雲歌點了點頭,“這裏有茶嗎?我想喝茶。”
蕭南朔指了指樓外樓,“樓外樓裏什麼都有,隻要你能想到的,樓裏都有。”
“真的?”蘇雲歌似乎有些不相信。
蕭南朔仿佛是自然而然般拉過蘇雲歌的手,就往樓外樓裏走去。蘇雲歌眉頭微微蹙起,卻是任由著蕭南朔拉著她。
蕭南朔似乎早有準備,徑直拉著蘇雲歌上了五樓。
五樓,非皇族不能入。
“您好,請這位姑娘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一位麵帶微笑的少年站在五樓的入口說道。
蕭南朔似乎認識他,“看到本王就好了,還用怎麼證明?”
“王爺,樓裏的規矩不能破。”
蕭南朔微微皺了皺眉,正想再開口說話。
“誰說不能破的?墨王麵前你都敢搬弄這些粗鄙的樓裏規矩嗎?”來人身穿青絲綢衫。
“樓主,屬下失誤了,樓主教訓的是。”少年躬著身向那人說道。
“王爺可是有多久沒來我們的樓外樓了,莫不是最近有要事要辦?”那人以扇遮麵似真非假的問道。
蕭南朔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說笑了,王府裏瑣事繁多。”
“哦?這樣啊!”青衣樓主眼光放在了蘇雲歌身上,“這位莫不就是你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