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朔聽聞他們的竊竊私語,一雙鳳眸微微眯起,斜斜睨了兩人一眼,不怒自威。
林曉吐了吐舌頭,便老老實實的拿起桌上的碗筷吃起來。楚狂則是笑眯眯的看著蘇雲歌與蕭南朔。
“看什麼,你也吃你的。”蕭南朔瞪了楚狂一眼。
平生就這幾人跟著他出生入死,隨意對他們如同家人格,外隨意。
蘇雲歌仿佛沒有聽到他們所說的話,自顧自的喝著粥,舉止優雅有度。
“姑娘名喚什麼?”楚狂突然的問道。
“蘇雲歌”蕭南朔在一旁回答道。
楚狂似乎被蕭南朔的搶白給哽了一下,“我問你了嗎?我親愛的王爺。”
楚狂咬牙切齒的問向蕭南朔。
蕭南朔抬眼看著楚狂,眼裏閃過一絲窘迫。
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有些不正常。
“對了,蘇姑娘是怎麼與我家王爺相識的?”楚狂複又問道,順便還用眼神警告著蕭南朔不要再插話。
蘇雲歌放下手中的碗筷,歪著腦袋微微沉吟。
她該怎麼說呢?第一次見麵搶了蕭南朔的雪蓮花,這說出來的話,她敢確信蕭南朔絕對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
楚狂依舊笑眯眯的,他在等待著蘇雲歌的回話,而一旁的林曉早就停下了碗筷,豎長了耳朵,一臉的八卦狀。
“打了一架。”蘇雲歌平淡的開口。
蕭南朔聽到蘇雲歌的回答,這才鬆了口氣。他本想阻止蘇雲歌開口的,就怕她說出那晚丟人的事件,他蕭南朔著一生最丟人的事。
“哦?”楚狂挑眉,明顯不是很相信。“然後呢?”
蘇雲歌有些不耐了,這男人看似問問,其實就像是變相的拷問。
“你到底想問什麼?直說就好,不用這樣,你想知道什麼?”
蕭南朔正想阻止楚狂,他生怕這女人脾氣一上來,把楚狂打成個半身不遂。
楚狂可是標準的文弱書生一個,沒有絲毫武力的。但是楚狂威脅的眼神一來,他便不好說話了。他了解楚狂的為人,他這麼問一定有他的理由,肯定不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們的相識。
“蘇姑娘真是爽快。”楚狂打開手中的折扇搖了搖。“蘇姑娘可知我家王爺的生平事跡?”
“不知。”
“可知我家王爺的為人?”
“不知。”
“可知我家王爺的平生喜好?”
“不知。”
楚狂越問臉色就越往下沉,“那蘇姑娘了解我家王爺的什麼?”
“沒有。”
“沒有是什麼意思?”楚狂看著蘇雲歌一副看他像看瘋子的眼神,心裏要抓狂了。這姑娘怎麼如此惜字如金,多說兩句會怎麼樣。
“沒有就是沒有,我說你到底想問什麼?”蘇雲歌心裏越發奇怪,這楚狂問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讓她簡直一頭霧水。
她和這蕭南朔非親非故,哪裏會了解得這麼透徹。
楚狂笑了起來,“姑娘稍安勿躁,我隻是擔心姑娘若是想過府,不了解我們家王爺怎麼行呢?”
“過府,什麼過府?”蘇雲歌越發的疑惑了,這王府裏的人都是瘋子嗎?
蕭南朔微微挑了挑眉,楚狂還真上道,這一開口就直切要害,就僅憑一個玉佩就要將蘇雲歌給迎進王府了。
他想阻止楚狂繼續問下去,但是好奇心驅使他繼續聽下去。他想知道這女人會如何應對。
陽光晴好處,流水居裏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當然隻是看起來而已。
蘇雲歌眼眸直直盯著楚狂,“什麼過門?請你解釋清楚。”
楚狂看著蕭南朔,待看到蕭南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楚狂恍然大悟。他朝蕭南朔擠眉弄眼道:原來你還沒把她搞定。
蕭南朔自是看不懂楚狂的意思,但是依照他自個兒的理解便是:王爺,這姑娘可真有點嚇人,冷冰冰的。他表示同意般的點點頭,是的是的,這姑娘是有點冷。
楚狂看到蕭南朔點頭,複又用眼神詢問:要不要我幫你搞定?
蕭南朔又看到楚狂的示意,自顧自的理解為:王爺,咱要不要多問幾句?於是他又點點頭。
一旁的林曉看著兩人的眉來眼去,心裏真是羨慕。軍師和王爺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不用說話都能以眼傳意。
楚狂以為蕭南朔是表示,這個重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於是他挑了挑眉,眼神回答道:任務雖重,但是我楚狂出馬,定能讓你抱得美人歸,看我的。
蘇雲歌自是看到了這兩人的擠眉弄眼,她暗自提高了警戒。順便在心裏罵一句,這王府裏的人是怎麼回事?暗號都打得這麼詭異。
楚狂輕輕咳了咳,“姑娘,我家王爺是不是給了你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