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歌剛好撚起一串葡萄,正在吃,冷不防被這麼一嚇,一顆葡萄連皮帶籽就滾進了喉嚨,艱難的咽下那顆葡萄,幾聲嗆咳,蘇雲歌火氣頓起。
“阿大,將這呱呱亂叫的人給我扔到河裏去。”
“是。”阿大應了一聲,便走向姚謝迪,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姚謝迪一聽蘇雲歌如此說,頓時一陣驚愕,隨即氣得全身發抖。
囂張,太囂張了。
“本官乃監察史,爾等居然敢如此羞辱本官,本官一定要將你們全部打入大牢。”
“監察史?”蘇雲歌這才是轉頭認真開了一眼姚謝迪。
姚謝迪見她那模樣,瞬間昂首挺胸了起來。
怎麼樣,怕了吧!
他做這個閑差已經多年,這雞肋的官職根本無法豎立什麼功勳,有事的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他又惹不起。這下好了,有人居然敢來惹寧國公府,那他還不得趕緊抓緊這次機會,隻要抓了這膽大包天的一群人,他就可以立馬向寧國公邀功。
天哪,這樣,他的官途就一步登天了。
這麼一想著,他仿佛已經在腦海裏看到了那步步高升的模樣。
昨天去萬安寺捐了香油錢果真是對的,看,今天這觀音菩薩就給他送來了機會。
“不錯,本官乃皇城監察史,還不束手就擒。”
蘇雲歌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阿大。
“監察史是幹什麼的?”
阿大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監察史都不知道,這蘇小姐到底是不是皇城的人哦。
“專管皇城治安,維持皇城整潔幹淨。”
這麼一說,蘇雲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城管啊!
果然,這城管無處不在啊!
既然是城管,那就……
“阿大,把他給我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是。”阿大唇角抽了抽,隨即便開始動手。
“放肆,放肆……”姚謝迪吼叫著,“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他朝著身後已經有些呆住的守衛講到。
這些守衛自然不是阿大他們一眾人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已是敗下陣來。
蘇雲歌打了個嗬欠,“把他們全部扒光丟到街上去。”
於是,這一群倒黴蛋的命運就這樣被定下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仆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廳,把方才外麵的事情報告給寧永清。
“什麼?”寧永清站起了身子,聽到仆從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頓時氣得扔下了手中的茶盞。
“簡直豈有此理,快去,傳信給宮裏的人。這蘇雲歌真是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仆從應了聲,便趕忙從院子裏捉了隻信鴿。
‘撲棱棱’信鴿從院子上空飛過,還未飛出多遠,就被嘭一聲打落了地。
阿大若無其事收回袖裏箭,慢騰騰的將那隻鴿子給撿起來,本想看看蘇雲歌那羨慕驚訝的神情,誰知……
“咦,阿大,你把它打下來幹什麼。”
阿大一僵,“這是信鴿,是給人送信的。”
“我知道啊!”蘇雲歌點了點頭,眨了眨眼。
“他要送就讓他送唄,反正這裏發生的事情早有耳目說給了宮裏人聽,讓他送隻信鴿有什麼關係,這做人要寬厚一點,還是要給人一點希望的。”
“郡主說得是,阿大受教了。”阿大僵著身子,唇角都有些微微抽搐。
蘇雲歌點了點頭,“恩,虛心好學是好事,那啥,既然都打下來了,那就命人把它烤了吧!”
阿大這回連白眼都翻不出來了,隻覺前途一陣昏暗,看不到光明啊!
這未來主母如此古怪又難伺候,天哪,主子爺您那到底是什麼眼光啊!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朵奇葩呢。
皇宮裏,寧貴妃已是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再聽得蘇雲歌命人將監察史姚謝迪連同帶領的守衛全數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時候,她隻覺一陣氣血上湧。
“放肆,放肆,這蘇雲歌太放肆了。走,本宮要馬上見皇上。”
皇上正在和許昭儀下棋,正在落子間,忽聽有人來報,貴妃求見。
皺了皺眉頭,他今天明明翻了許昭儀的牌子,怎麼貴妃會如此的不……識相呢?
這是以往沒有的事情啊!
他喜歡貴妃,就喜歡她的大方得體,從不與其他妃子爭風吃醋。
怎麼今日,就如此不知分寸呢。
“皇上,貴妃姐姐說不定是有急事呢,您就讓她進來吧!”許昭儀一雙含水媚兒眼波光流轉,不經意間就讓皇上心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