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奕月已經從西苑出來了,見到這番景象,聽到青墨的一番深情吐訴,她也猜出了七八分,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她靜靜立在一旁待看好戲!
見奕月出來了,紅姨忙湊了上去,拉著她一個勁溫柔的問:“姑娘在裏麵受苦沒有?你別怪翠姨狠心,她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辦法不是?現在真相大白,還姑娘一個清白。姑娘要是心裏有什麼不滿的都說出來,媽媽定為你做主。”
這好人全是紅姨的,一切責任都推到翠姨身上。也知翠姨是個板臉慣了的人,沒人去計較,紅姨對每一個可以為她賺錢的青女都是這樣的。現在不好好哄著奕月,怎麼對得起人家在西苑裏受的種種驚嚇呢!
奕月這麼些年也不是不知道紅姨的為人,隻硬生生的笑著說:“勞媽媽擔心,奕月沒事!一切查清楚了就好。”
不管那兩個人口是心非的演戲,這邊翠姨對紅姨的處事之法早就領教過了,而自己言謹不苟的行事態度也是這樓裏人人都知道的,既然紅姨都跟奕月說了那麼些好話安慰她了,自己也不必多言,她隻看著那身體發抖得厲害的小丫頭!歎了口氣,又看看青墨,其實翠姨一直以為,青墨會把這件事扣在奕月頭上的,沒想到......
“本來按照大唐律例應將你交官府處置,不過你在進這裏第一天時就該知道,這裏從來沒有用法律來處置過人的。歌舞笑的一切都是歌舞笑自己內部處理!大家說按照歌舞笑的規矩下毒謀害他人都該怎麼處置?”
大家都張望著彼此的眼神,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雖然大家平時鬥得熱火連天,可是都是苦命的人,誰不心疼呢!
“賜白綾一根......”這時,紅姨冷冷的說,“怎麼?你們都不記得了嗎?要不要都回去好好背背歌舞笑的規矩?”
“對,媽媽說得極對,賜白綾一根。”這時大家才跟著輕聲說了起來。
這時,青墨忙跪了下來,說:“翠姨,可不可以留她一命,待秋羽好了再說。”
翠姨看了一眼青墨,陷害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呢!翠姨且留著青墨等秋羽醒來再說。因為翠姨一定要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她說:“拖到西苑,白綾處置!”
“不,不是我,我沒有做,我不想死......”小丫頭在那兩個大漢架起自己時還在拚命叫著
大家都自動的給兩個大漢讓開路來,都隻怯怯的看著那可憐的小丫頭,可是又有誰敢站出來說個情呢?就是青墨也是翠姨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不於計較換了他人早跟這丫頭同罪了。
就在要離開大家視野範圍的時候,那丫頭還在不停的哭喊,她知道一切無濟於事的時候,她冷冷看著青墨:“為什麼要害我......”
青墨全身都癱在地上,她心裏也很煎熬,看著小丫頭從自己視線中消失了,她知道那是永遠也消失。她在心裏輕輕聲說: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沒錯!這裏就是這樣,要怪就怪命不好吧!
玉瑤輕輕把青墨抱在懷裏安慰她說:“別難過了,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青墨忙緊摟住玉瑤,也跟著哭了起來,怎麼說都照顧自己這麼久!而一旁的奕月卻看得呆了,這還她第一次看到青墨這樣脆弱的哭。可是她卻覺得很諷刺,這個女人雖然自己沒她能耐,可是終究還是情太濃!奕月冷笑,她這樣下去終有一天要死在秋羽手上的!
而與此同時,風無涯去了那片桃林,他知道在那裏一定會找到尹城!
他看到尹城的時候,尹城正悠然自得的在彈琴。尹城感覺到空氣中流躥著另一個人的氣息,他閉著眼繼續彈他的也不管來人。
“師兄當真好清閑,就這樣不管秋羽了?”
尹城隔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也自動封閉了靈脈。他現在不想知道有關秋羽的一切一事情,那丫頭愛怎麼做就任她怎麼做好了,秋羽想找他,他也得不到秋羽傳來的任何訊息。所以風無涯想來取笑,他無所謂。
他依舊撫他的琴,才不管風無涯的諷刺。
風無涯冷笑,尹城不知所謂,還在生秋羽悶氣,卻不知秋羽現在快死了,也好,風無涯可不想把這個表現的機會送給尹城,等尹城知道一切的時候,那個救秋羽的英雄的功勞就是他風無涯的,到時候就讓尹城抱著後悔死心去吧!
“師兄,雅致這麼高,師弟就不打擾了,還望師兄天天都這麼開心才好!”
風無涯轉身就走,尹城睜眼著他離去的背影,哼!給他一個諷刺自己的良機,他竟然隻說兩句話就走了。可是尹城卻絲毫沒察覺風無涯今天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