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點點頭,三人便退出房間了。真是虛驚一場!
一路上這個亞師父都沒怎麼開口說話,隻是若心和秋羽偶爾一兩句,好像亞師父不太愛說話啊,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但若心說過她是好人,所以秋羽總會時不時看她一眼,可怎麼看都像是個巫婆。不過隻要玉瑤沒事就好了,想想要是玉瑤真的死了的話,自己會怎麼樣呢?秋羽想,千萬別再死人了,一個也不要。她望著天空默默祈禱:老天爺,請你務必要保佑玉瑤和青墨的生命安全,隻要她們過得好無性命之憂,我秋羽願折壽十年以示忠心。或許良冬的事件給秋羽太大震撼了,她也經受不起了吧。
藥室裏光線很好,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散在陳列整齊的一排排藥櫃上,讓黑色的藥櫃有了金黃的色彩,屋外種著各類花草,風吹過也會把花香帶進屋來,但是沒有風的時候屋裏隻會飄著淡淡的,但卻很清晰可聞的藥味。這應該是藥室特有的味道吧!藥櫃打整得很幹淨整潔,讓人看上去很全舒適。兩個小丫頭正在屋裏收拾著桌上的一大堆藥材,想必是今天剛來的貨吧。見亞師父回來,兩人停下手中的活齊聲道:“亞師父好。若心姑娘好”亞師父點點頭,若心也向兩人問好。兩人便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亞師父對秋羽說:“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取藥。”
秋羽點點頭道謝,便和若心在屋內坐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藥房秋羽感覺這歌舞笑真是不可小覷光一個藥室就和外麵的藥房差不多大了。她偏著頭看亞師父在高高的藥櫃後翻著藥品,咦?隻見那後麵還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滿了各類瓶瓶罐罐,有透明的,有不透明的;有高的有矮的;有大的有小。從透明瓶中看去裏麵裝著的好像是什麼藥水啊?各種顏色都有。不解,秋羽轉過頭來反正自己和藥物也不感興趣,懶得去管那麼多。
不一會,亞師父拿著兩包包好的藥出來遞到秋羽手上說:“今天一次,明天一次,如果紅疹還沒退再來找我要。”
“謝謝師父。”
突然,這時一個小丫頭衝進屋來,焦慮的衝亞師父說:“亞師父不好了,不好了。”
“我好得很。”亞師父瞥她一眼。
那丫頭忙說:“不是,是昕琴姑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她又不吃飯了都快七天了。”
“昕琴?”若心臉上也和那小丫頭一樣難看了,“為什麼不早一點來說,她之前不是都吃飯了嗎?如何又不吃了?”
見花魁在此,那丫頭才慌忙行了個禮問聲好,說:“我就是想著昕琴姑娘已經開始吃飯了想必那兩日沒什麼胃口才沒吃的,也是這兩日才發現姑娘又對著那殘局暗自流淚這才覺得不對,怕久了出事才來找亞師父的。”
“若心姑娘,我們一道去看看吧,你與她是昔日好友也可勸勸她,不然我再有良藥也救不了心啊。”亞師父歎口氣,秋羽突然在此時發現亞師父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忍。
這個昕琴是什麼人物,為何連若心都這樣關心。秋羽也跟著她們去了那個叫昕琴的青女房中——
走至房門前,秋羽愣了一下,這間房?不是一直都是閉門不開的嗎?她記得剛來這裏時,翠姨曾說過叫她們這些新人不要到這房門前隨意走動和嘻笑打鬧,還以為這裏是什麼樣的重地,原來和其他房間一樣也是一個青女的房間啊。隻是,為何都不見這個青女出來呢?
丫頭推開房門,裏麵一片幽暗,明明有窗,為何不開呢?進門一道山水圖的屏風,左邊是紅簾羅帳的床,一看那格局就知這位青女在樓中地位匪淺,右麵擺著一桌圍棋,屏風後那不見容顏的女子隻依稀可見那細致的身影,獨自坐在圍棋前,眼神呆滯的望著那盤殘局。旁邊桌子上的豐盛食物早已不冒煙了,丫頭走進去輕聲在那女子耳邊說了句什麼,她眼裏突顯一絲光芒,定定望了那丫頭一眼。若心上前去支開了窗戶,陽光霎時如瀑布般衝進屋來,一掃這房中的陰穢。一切都在光下變得明朗。光照在女子臉上,她下意識的用衣袖擋住陽光,很刺眼啊。看來她很久都沒有接受過陽光的洗禮了!
見到若心,那女子衝上去拉住她一臉失措的說:“若心,他會回來的,對不對,他說過要回來娶我,陪我下完這局棋的。你說啊,你說他會回來啊!”
看到女子慌張的臉,秋羽頓了一下,雖然麵容很是憔悴,也沒有塗脂抹粉。但天生麗質卻還是那樣明顯,竟是個容顏不輸若心的美人啊!如果化上妝的話——秋羽在心裏吃驚說不定光華會蓋過若心的。隻是這樣美麗的女子,何以這樣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