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鬼,怎麼可能信他說的話,十四歲的那年,我去當鋪找人看過,當鋪老板說這隻是一塊做工拙劣的墨籽玉,頂多賣個幾千塊就算不錯了,我忍了好久才沒當掉,主要是,我要是敢去當掉,老頭子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見我收下他給的東西,老頭子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又給我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封信,就一閉眼,再也沒了聲息。
我心慌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要知道,雖然老頭子教育我除了打就是罵,可是畢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現在他死了,我該怎麼辦?
總算我當時還有點清醒,連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我沒什麼親人,老頭子也沒說過家裏有什麼親戚。
我甚至自己母親是誰都不知道,老頭子從來也沒說過,每次我問他,他就抽我,弄的我都不太敢問他了。
救護車來了後,醫生隻是隨便摸了摸老頭,稍微檢查了一下,就讓我準備後事。
按照老頭子的指示,我沒有辦葬禮,其實也沒什麼辦葬禮的必要,直接準備了骨灰盒,把他火花了,卻沒有完全聽他的指示,還是給他守了七天靈。
七天過完了,我便回了學校,當時我還在讀高三,正是衝刺高考的時候,老頭子的遺言,我根本沒有聽,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高考了,我哪兒能聽他的話,直接退學。
他說的那些神神怪怪的話,我雖然不是很相信,但也有些防備心。
每年老頭子帶我出去,按他的話說,都是見識外麵的人心,其實我雖然不信鬼神,但是對老頭子的命理相學還是挺相信的。
老頭子什麼都懂,除了愛騙人,其實也沒啥壞處,我被老頭子騙了好多次,外麵的人想要騙我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從我記事起,他在我麵前都死了十多次了,回回都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我親自帶著他屍體去寶榮山火花,到現在我還不信他已經死了……
小時候被他騙上一次,就得哭上好半天,現在他真的死了,我卻不知道要不要哭了。
老頭給我的那本書,我翻看過了,上麵確實記載著很多東西,我隻對命理相學感興趣,可惜我懂的不多,他一輩子也沒教過我。
“墨七,好好聽課!”講台上的老師大喊了一聲。
我怔了一下,急忙端正姿態,神思不再飄忽,老老實實看著黑板。
沒一會兒,下課鈴聲響,老師便讓我們下課,我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打算去廁所。
隻不過沒等我出門,外麵匆匆便跑進來一個小胖子,他喘著粗氣跟我道:“七哥,有人找你麻煩!”
這胖子名叫孟厚,勉強能算是跟著我混的一個小弟了,我不屑道:“是誰啊?”
我在學校的成績很好,但是在這個學校,我就是同等於傳說的存在,學校裏的壞小子,基本都歸我管,他們開賭交易,吸煙上網,基本都要讓我過道手。
在這所學校,我雖然不是什麼扛把子之類的,但卻是這個學校的無冕之王,沒有幾個人敢過來挑戰我的地位。
孟厚大概是急著過來跟我彙報,跑過來已經是滿頭大汗,他說:“是高一七班新來的一個女生,她最近找了一幫不服你的新生,說學校該換換天了。”
我皺眉道:“下麵那些小子呢?光吃飯不幹活?怎麼也沒人教育教育那幫新來的?”
不是我吹,這個學校,就是我的後花園,每年寒暑假,我都跟著老頭子見識中華大地的種種騙術,老頭子交遊廣闊,基本上,三教九流都接觸過,什麼千術,江相派,地下賭場,地下六合彩,在這些家夥手裏坑過無數錢。
按照老頭子的話說,這是在讓我見識外麵的世界,這些昧了良心賺的錢,不能要。
在外麵見識了那麼多,學校裏這些小子對我來說,簡直跟羔羊差不多,壓根就不用動手,我隨便做了幾個局,就控製了這個寄宿學校大半的香煙生意。
然後我開始參加學校裏賭局,這所寄宿學校,富二代比較多,所以賭博也是來錢的一個好手段,不是我貪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