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課不到二十分鍾,哲學老頭講的興高采烈,發現沒有人跟他互動,望了望教室,大部分人都是昏昏沉沉,隻有柳悅心坐的筆直,他不禁滿意的想著,原來自己的課也有人聽呀,於是一個提問叫起了柳悅心。
柳悅心正在想著組織部長的事,聽到有人叫她,站了起來,看見哲學講師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禁納悶起來,搞不清楚狀態,於是她也看著講師,沒有說話。
周圍的學生被老師的提問驚醒,看著柳悅心站著,他們的精神氣仿佛一下子就滿血,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場提問。
柳悅心同學,請你回答下剛剛我講的馬克思哲學理論觀,說下你得理解,哲學老師依舊笑眯眯的提問。
柳悅心不悅的皺了下眉,她摸不準老師為什麼提問她,不過她知道她不會這道問題,畢竟這些天她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組織部長這件事上,什麼哲學理論,她根本沒有想過。
然後她就很幹脆的回答了句,老師我不會。
哲學老頭愣了楞,強脾氣上來了,於是說道,不會就站著,直到你會了。
柳悅心不耐煩的站著,聽著周圍的嘲諷嘻笑,徑直的走出了教室,也沒有向講師打報告就出去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柳悅心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是回宿舍還是出去,最後還是決定回宿舍,不想跟人說話,更多的她隻是自傲的覺得自己身份比較高。
不去想明天會不會被哲學講師告狀,會不會又要被輔導員罵,過好今天就好了。
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好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事她幹多了,甚至於連相愛的男友也甩了,榮耀對於她來說重要過於其他一切,被眾人眾星捧月的看著她會有膨脹的自信心。買了一份飯回到宿舍,空蕩的房間挺適合她一個人的,她不屑與其他人同行。
坐在床上吃著買回的盒飯,有鈴聲傳了出來,柳悅心看見了言晴晴的手機在響。
陳奕迅的歌曲總有一種治愈能力在裏麵,她鬼使神差的走下床,拿起言晴晴的手機,卻在看見手機上顯示的通話名字時,心崩塌了一半。
手機上赫然顯示的兩個字刺疼了她的眼,那兩個蔣晨的字眼讓她忍不住流出眼淚,抬起手去擦,卻又發現眼睛仍是幹涸的,那種流淚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柳悅心把言晴晴的手機放到原位,假裝著無視那些鈴聲,陳醫生的歌在宿舍裏飄蕩,圍繞在耳邊。
她在想,幾時蔣晨竟和言晴晴勾搭到一起了,她想不通,便停止了思索。
嘴角殘忍的露出一抹笑容,既然我失去的,憑什麼你會得到,做夢。
柳悅心從來也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好人,占有欲強大到變態的她怎麼舍得讓自己的前男友變成自己討厭的人的朋友,即使連朋友,也不可以。
安靜的吃完飯,柳悅心把垃圾扔到門口的垃圾袋,走出了宿舍,下午的必修課她必須得上。
在走廊遇見言晴晴,柳悅心看了她一眼,然後傲氣的走了過去,即使是一個宿舍,也沒有去打招呼。言晴晴身邊的同學小聲的說道:“什麼德行阿,整天目中無人的,把自己真當一回事啊!不就是當上了個組織部長麽,有什麼傲氣的!切”。言晴晴笑著說,好了,別討論別人的事了,她隻是太過於驕傲,沒什麼的,我們走。
“晴晴,就你心腸好,也不計較她對你做的那些事,換做我,我早就跟她吵起來了,你就是善良,一直忍”言晴晴身邊的那個同學不滿得發著牢騷,邊走邊說。
柳悅心坐到自己的座位,她的同桌對她笑了笑,她扭過頭不置一詞,偏頭看著窗外,陽光依舊明媚,而她的腦子卻一直回蕩著言晴晴的手機鈴聲,那個聯係人顯示名。
她暗自嘲笑,自己還是放不下啊。不過她也不會放下,屬於自己的,哪怕是爭搶,也會奪回來的。
這節自習課安靜的上完,柳悅心也努力把思緒放到學習上,畢竟獎學金這種事,學習成分還是很大的,她勾了勾嘴角,笑到。
柳悅心走進酒吧,頓時震耳欲聾的音樂就衝擊著她的耳膜,捂住耳朵尋找著自己的同學,心中忍不住有些埋怨,叫她來參加聚會,竟然不到門口接她,叫她怎麼找他們啊?這裏這麼多人……
看著那些在舞池裏麵風騷的扭動著身軀的人,柳悅心感到毛骨悚然,她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據說要是碰上流氓什麼的可就完了,於是她看到男人就躲,看到男人就避,生怕那些男人把鹹豬手伸向她。
在酒吧裏麵東竄西竄,卻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同學,忍不住有些氣憤,她們該不是耍我呢吧?柳悅心跺了跺腳,正打算轉身走出去,一隻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名醉漢用滿口黃牙衝她笑,“嘿嘿,美女,來陪哥喝一杯。”說著舉起手中空空的杯子遞給柳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