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天和蘇小晴大惑不解,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想不通她們為什麼突然變的如此摸樣。
蕭耀天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剛要開口提醒蘇小晴,遠處那琴韻突然一轉,一改調門,換成雄詞高唱的“大江東去”,宛如滔滔江流中,飛出朵朵浪花,爆出一各個強烈無比的音符,象一把把的重錘,不停地在蕭耀天心弦上狠力敲擊。
蕭耀天驟逢此變,心如萬馬狂騰,額上黃豆般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身旁的蘇小晴也捂住胸口,雙目緊閉,表情亦痛苦非常。
他強忍痛苦,艱難的對蘇小晴吐出三個字:“快。。運。。功。”
蘇小晴會意,兩人連忙雙膝一盤,跌坐靜心,運功抵禦。
到此地步,蕭耀天什麼都了然於心了。這個琴聲不是別的,正是傳說中魔教鬼部的鎮部之寶“奪魄魔琴”所彈奏出的曲子。之前行走江湖之時,曾聽聞江湖上傳言魔教的“奪魄魔琴”如何厲害雲雲,他都一笑置之,心下認為琴聲能使人不知不覺間安然入睡尚且能信,能傷人於無形就顯的荒唐可笑了,可今日就偏偏遇到了這傳說中的奪魄魔琴。
那琴韻柔耳悅心,音符緊密,猶如懸河瀉水,一個個的音節,自琴弦上淌瀉而出。
蕭耀天越是運功抵禦一分,就越覺得琴韻的力道就強上一分,說不出的有種無形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鬥然驚覺:“若再聽那琴聲,我豈不是要給他壓的窒息而死!”
睜眼環顧四周隻見師妹蘇小晴表情也痛苦不堪,胸口急劇的起伏,顯然也在強行運功抵禦。一旁的那些魔教的女子似乎也在運功,可從她們臉上卻瞧不出半分痛苦之色,心道:是了,她們都是一夥的,自然有如何抵禦那琴音的法門了。
一想到抵禦琴聲的法門,蕭耀天心念急轉,立即用力撕下身上一片衣角,分成兩份。一份塞住自己雙耳,另一份丟給一旁的蘇小晴,強壓住心頭不適叫道:“師妹快堵上雙耳,切不可再聽那琴音。”
蘇小晴點點頭,依言將碎布拿起堵住了自己的雙耳。
蕭耀天長出一口氣,正欲起身站起,突然發覺那琴韻竟能穿過布料的阻隔,似能直接鑽進自己大腦裏一般,頓時氣血翻湧,慌忙再次坐倒,運起昆侖派上層內功,寧神屏思,全力抵抗琴音。
但他把那琴聲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奪魄魔琴需要內功極為精純的人才能彈奏,內力通過琴聲的轉換,變化成音符能夠直接攻擊對手的大腦神經中樞,如果對手把耳朵捂起就能夠躲避琴聲的攻擊,那這琴也就不配稱之為“奪魄魔琴”了。
除非他自廢雙耳。。。
隻聽得對方所奏樂聲越來越快,每一個音符,深深地鑽擂著蕭耀天的遍身要穴。隻要對手突然一停,蕭耀天和蘇小晴二人輕則重傷致殘,重則立即吐血倒斃當場。
蕭耀天暗歎:自己苦修不易,今日不想卻折在這奪魄魔琴之下,還連累上了恩師的掌上明珠。想到此處心中一陣黯然。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忽地身後遠處有一聲長嘯破空襲來,剛巧打在琴韻的節拍之間。那琴韻被嘯聲所幹擾忽地微有窒滯,隨後“錚錚”兩下,聲若裂帛,遠處那嘯聲也呼地拔高,兩股聲音便交上了手。那嘯聲忽高忽低,時而如龍吟獅吼,時而如鬼哭狼嚎,或若巫峽猿啼,極盡千變萬化之致。那琴聲卻彈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柔媚宛轉。此高彼低,彼進此退,互不相下。
這樣一來蕭耀天的心跳雖即趨緩,但這時也已是精疲力盡,全身虛弱,恍若生了一場大病,再也無力起身,心頭隻是想:“這嘯聲是誰所發?”
突然“登”的一聲,琴韻嘎然而止,那奪魄魔琴的琴弦竟然斷了一根。蕭耀天感覺心似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般,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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