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忙完後困意排山倒海而來。
他昨晚可是一宿都沒睡。
於是一頭撲到床上好好補了一覺。
夢裏，胡來成為焀國最高文學大獎金鉛筆獎的獲得者，燈光聚焦、萬眾矚目。
他信步走到台上，接過金燦燦的獎杯和百萬獎金。
胡家的祖墳都適時冒起青煙，把氣氛渲染地相當到位。
“感謝……”
他正要發表感言，就聽到房門被“啪啪啪”拍響，“小王八蛋，都幾點了，趕緊下來幹活！”
自然還是王芳。
服務員五點之前就要全部到崗，提前吃了晚飯準備迎接客人。
她願意幫胡來不假，但也不可能讓他白吃白喝。
胡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真是一個好夢。
“來了。”他到衛生間拿肥皂洗了把臉，香皂太貴，他用不起。
來到一樓時，隔壁小妹林薇正在打著哈切吃東西。
看到胡來立刻皺起眉頭，“你丫以後能不能消停點？”
胡來眼睛一瞪，“咋地，我在自己家唱歌礙你啥事兒，大白天睡覺你還有理了？”
“沒素質！”
“就你有，不過是給男人取樂而已，裝什麼上等人？”
“你特麼嘴巴放幹淨點！”林薇最討厭別人拿自己的職業說事。
陪酒女怎麼了，不偷不搶憑辛苦掙錢，她沒覺得有什麼可恥。
誰讓她攤上個好賭的爸、有病的媽外加上學的弟？
可胡來就是不喜歡她。
也不是看不起她的工作，而是一想到她這麼年輕漂亮卻要去陪那些老男人，心裏就不痛快。
說到底，還是心裏不平衡。
王芳瞪了胡來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胡來聳聳肩，“我閉嘴行了吧？”
他懶得跟林薇做口舌之爭。
等發達了，他直接把錢甩她臉上，讓她就坐在旁邊陪自己寫小說，還要端茶倒水伺候吃飯。
看她到時候還敢不敢囂張！
林薇冷哼一聲，同樣瞧不上胡來。
好好的大學生連工作都不去找，跟他們這些四處漂泊的底層人租住在廉價公寓裏，丟人敗興。
這種男人，活該一輩子沒女人！
奇怪的是，王芳曾經跟林薇說過，她要實在不想挨著胡來，可以幫她換個房間。
可她說在這裏住習慣了，不想換。
於是，這兩人隔三差五就吵一架，卻雷打不動的做了兩年多鄰居。
胡來打上員工餐，大馬端刀地坐到林薇對麵。
“那麼多空桌子你坐這幹啥？”林薇拿旁光瞥他一眼。
“我樂意！桌子是你家的？”胡來不但不走，還往她身邊挪了挪。
“無聊，可笑！”
“你倒是笑啊，笑一個給大爺看看。”
“呸！”
林薇恨不得給他一拳。
待看到胡來用左手拿筷子，又有些驚異，“你手咋了？”
胡來伸出右手，“挺好啊。”
可他的中指一直在微微顫抖，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很明顯。
“我去，你不會是那個吧？”林薇突然捧腹大笑。
“哪個？”胡來不明所以。
“基佬啊，還是個小受。”
“滾蛋！”
胡來趕緊把右手藏到褲兜裏，再也不拿出來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難怪你不找女朋友，原來喜歡男人，懂了懂了。”林薇樂不可支。
“靠，再說我用我的無敵金剛中指弄你啊！”
“來啊，有賊心沒賊膽的慫包。”
“嘿，我還真就……”胡來伸出中指便戳她的腰。
“芳姐你看他！”林薇一邊躲一邊向王芳求助。
王芳對這倆人著實無奈。
看不慣離遠點啊，整天往一塊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