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嘿嘿”文少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擠眉弄眼道,這位師娘及其溫柔,文少言把她劃為母親一個級別,想到母親,文少言有些思念,眨眼間自己快出來一年多了,母親一定在深深地盼望,臉上帶有一絲歉意。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還知道醒了?”遠處傳來聲音,刹那間大先生一塵不染的身影浮現,臉部回複到那種淡然,傷恐怕已經痊愈。
文少言雖然不說,但是他把大先生當成了自己的師傅,這個可以為自己送命的師傅!
“這裏是書院麼?”文少言嬉笑道,但是眼底的那絲感激之情,還是被大先生和白如萱捕捉到了,隻不過二人也不提起,臉龐均帶笑意。
大先生揮手,一道元氣屏障,刹那之間這座山峰仿佛被隔絕與世,消失與世界一般,這種揮手自成一片天地的手段,文少言暗暗佩服,平心而論,若是當時一對一的情況下,就算是那隻強大的囚龍也不一定是大先生的對手,可是上百位實力相差不多的敵人一起出手,這種壓力誰也要敗退。
大先生沒有回答他,悠然道:“那天,你用的是雷舞九天麼?”
文少言點頭。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動用任何遁法!”大先生似有些生氣。
“嘿嘿,這不想試試麼,況且當時,天時,地利,均在我手,若不出手那還真不是我了!”文少言笑道:“況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他的底氣十足,大先生還真沒辦法反駁,按照酒鬼等人的敘述,運用皇道天眼,也隻能看到一片廣闊的雷海。
“罷了,若沒有你,我可能早已身死易處!”大先生自嘲的搖頭苦笑,他接著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書院初班的插班生!”
文少言點頭稱是,一切謹遵大先生的意思,他有些渴望,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迫切想多學習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一座跟其他山峰對比,略顯小的山頂上,青色的瓦房矗立其中,這房子可不算小,裏麵足以容納幾千號人,四周左右,坐滿了幼童,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十歲,最小的隻有兩三歲。
大門打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站在最前方講課,看到大先生恭敬施禮,沒有一絲被人打斷講話的懊惱,畢恭畢敬,可見大先生在書院的低位之高。
大先生的背後是文少言,此時的他,毛發雖然在生長,不過並不算茂盛,可以說是一個小光頭也不為過,濃眉大眼,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翹,流露出十分自然的笑意,煞是可愛。
“王婆婆,他就是插班生,以後就交付與你了!”大先生和藹的笑道。
“是!”王婆婆躬身答道。
交代完畢,大先生轉身離去,文少言被千道目光注視著,諸如他如此厚的臉皮,也有些不自在,這些幼童,有的身穿金甲,有的身穿屢衣,有的臉色傲慢不可一世,有的恬靜冷若冰霜,有的還帶有稚嫩的微笑,雖是幼童,可家族的底蘊熏陶,讓他們不再享受幼年的自由自在,從出生之後就在為家族,為實力去奮鬥,文少言甚至覺得他們有些可悲。
老嫗揮手指向一個空缺的座位,在教室的右手邊,旁邊坐著一位身穿青衣的小丫頭,這小姑娘臉色如玉,膚色雪白,身軀雖然嬌小,但玲瓏有致,一雙藍色的大眼珠滴溜溜打轉,上下打量著這位光頭插班生,似在思考著什麼。
文少言在幾千人的注視下,大步走向那個空座,一時片刻他已經習慣了。
驟然間,一股股威壓狂暴的衝向他的身體,有人在給他一個下馬威,掃視一圈文少言發現了上百個孩童在施展元氣壓製他,淡然的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哪位王婆婆,老嫗仿佛沒看到,自顧自的翻看手中的書籍,仿佛是讓他自己解決。
“什麼”!有人驚呼,煞是不解,文少言怎麼沒被壓趴下?
接下來眾人更加詫異,文少言如同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腳步絲毫不停,鏗鏘有力,宛若沒有絲毫的壓力,一步步衝破元氣屏障,教室中傳來一聲聲悶哼,似有受傷,文少言枯朽拉扯,在一群孩子的注視中走到那個空座跟前,撩衣坐下,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家夥有點實力!”眾人心中統一的想法。
“好了!我們繼續講課!”老嫗吩咐一聲,打斷所有人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