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華流轉的空間內,一個半透明的少年身影皺了皺眉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又好像不太適應趕緊閉上,往複幾次這才細細的大量起周圍的環境,‘這是哪兒’,又輕輕撥了撥快要遮住眼睛的長長留海,問了句‘我是誰’。
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個急切的問話“昭兒,我的昭兒,你終於醒了”。充滿溫暖的女性聲音,使得少年迫不急待的強行睜開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線猛然襲來,眼睛一陣痛楚,不覺清淚順著眼角連珠流下,這時臉上忽然傳來了濕潤的熱流,嗯,這淚水有思戀的味道。適應了好一陣,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紀,成熟而美麗的麵龐,隻是拉著自己的手掌傳來陣陣的刺痛如同磨砂紙一樣。
咦,不對,我剛剛不是醒過一次麼,怎麼又醒了,而且兩次醒來的環境都大不相同,難道是做夢。似乎看到少年眼中的疑惑。女人有用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然後把手快速所了回去,好像是怕粗糙的手刮疼了他,滿是關切的道“昭兒,不認識為娘了麼,是不是燒壞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著她滿心著急,本著慈悲為懷,先穩住再說的原則,少年開口道,這個‘媽’字還未開口,好像意識到不妥,連忙改口“娘!我沒事,隻是,可能睡得久了不太舒服,過會兒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鬆了一口氣,有趕緊問道“你看你,都睡了幾天了,餓了吧,我去吩咐小蓮,不,我自己去給你做好吃的啊,你先躺著,千萬別亂動啊“。說著自顧自的走了,步伐裏滿是高興,仿佛速度都快了幾分。
少年張了張嘴喃呢“額,好吧,正好想這是怎麼回事”。伸出一隻手擋住已經有些熱度的晨光,但還是有幾縷光輝調皮地透過指縫爬入了眼簾,少年絲毫也沒有玩鬧的意思,反而陷入了沉思。
…………
一間廢棄的停車場,大到足有十多個足球場那麼大,到處都是大大小小已經報廢的汽車,被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不對,還有幾輛不算新車的新車,因為上麵沒有灰塵,事實證明一輛新車到它報廢距離是多長時間,答案是一場槍戰足矣。
“哈!哈!哈!血陽殺尊,想不到堂堂烈陽門幫主林昭陽也能落到如此下場,哈哈哈!”一個麵目猙獰的大漢正指著麵前一身紫紅勁裝的青年,手中的槍還不停的晃悠,不知是因為太激動還是因為別的。
“你知道麼,八年了,我做夢都想殺了你,讓你為自己當年滅了刹羅門滿門付出代價。三千多個晝夜,一共有三次絕佳的機會,我都沒有動手,想知道為什麼麼,因為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奪走你的一切,我要讓你絕望,我要你眾叛親離,你看到了麼,現在的我做到了。哈哈哈”
高昂的頭顱,肆意的狂笑,因為四周就是他八年努力的成果,那些所謂的兄弟。
忽然眼角似乎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一手將旁邊一身黑衣的妖嬈身姿拉到前麵“差點忘記了還有她,知道你那三次絕好的刺殺機會都是誰創造的麼,知道你數次冒著死亡的威脅救的人是誰麼。沒錯,就是她木青梔,介紹一下,她是我父親的養女,我的好妹妹,你深愛多年的木子,你看到了麼。”
“這麼多年了,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被拋棄的人,被父母拋棄,被最親最愛的人拋棄。直到遇到你,我以為我找到了愛,為此我義無反顧,直到今日此刻,也從未後悔過,我隻想問一句,除了名字,你與我的一切還有真的麼。”林昭陽從頭到尾都沒有注視過那個叫塗海的叛徒的叫囂,目光一直在木子身上。
隻是那絕美的臉上,略顯得有些蒼白,呆滯的眼眸並沒有因為林昭陽的問話而變得靈動。
“我懂了!”當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已經不含任何情感,有的隻是平靜。木子身形略微顫抖,眼眶的清露再也抑製不住。隻是林昭陽的目光此刻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
“至於你,當年刹羅門主修煉鬼手邪功,抓了無數婦孺和幼童進行血祭,踐踏人道,致使家破人亡者數百族;門中長老、弟子更是作惡無數,你因為年幼,所以被我留在身邊,希望能化解這份仇恨,畢竟都是傳承數百的隱世門派我也不希望斷人根基。看來是我婦人之仁,倒是忘了除惡務盡,將一頭惡狼當成綿羊養了這麼多年。”
這時林昭陽的目光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不過,你以為今天就贏定了麼”。
說完徙步如飛,向塗海掠去,隻見對方嘴角一掀,剛剛還有抖動手的,此刻握著的槍也仿佛有了信心。
塗海見對方對自己的槍毫無懼色,心中明了:林昭陽身為化勁巔峰期的高手,內勁已經能夠外放,莫說手槍,隻要不要那種大威力的炸彈導彈什麼的,一般的手雷火箭彈都威脅不到他。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恐怕連他自己的狀況都還不知道吧。
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十米時候,塗海扣動了扳機。
林昭陽的反應當然不慢,曲掌成爪,是的,徒手抓子彈。嗯,不好,是破甲彈,還有我的內氣不暢,無法外放。看著朝心髒飛去的子彈,連忙作出了規避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