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掛著幾顆懶散的星星,發出微微的亮光,原本皎潔的月亮卻帶著一抹殷紅。
灰暗的夜空下坐落著一個方圓十餘丈大的石台,石台下是一個方圓百餘丈的巨大青石廣場。此刻石台上下都到處點著火把,將廣場與石台照的燈火通明。
石台中間站著一個身形壯實,穿著新郎服裝的刀疤大漢,臉上橫著一道血肉翻卷的刀疤,腰間還挎著一把駭人的大刀,正在眉飛色舞的朝著石台下方說著什麼。在他旁邊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身穿新娘服裝的貌美女子,女子眼中滿是淚水擔心的朝著旁邊木樁看去。
距離中間不遠的木樁上捆著一個五六十歲的青衣老者,老者流著黑血的嘴裏塞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看著刀疤大漢的惡行雙目噴火,口中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光著上半身站在木樁旁邊,手持一把鋒利的巨斧,看著老者舉動不時發出一聲森然冷笑。
百餘丈的廣場上聚著千餘名大漢,這些大漢穿著隨便,手中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不時揮舞一下拳頭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什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悄然隱藏其中。
少年一襲黑色勁裝,半寸長短發與俊朗的麵容給人一種清爽之極的感覺,背著一個三尺長短的黑色細長包裹。相比於其他人的瘋狂,少年顯得很是冷靜,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台上刀疤大漢。
“一拜天地”喜慶的聲音從台上傳來,廣場上的眾人一陣如狼似虎的呼喝,好像拜天地的人是自己似的。
台上的貌美女子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依然眼淚橫流的看著困在木樁上的老者。刀疤大漢當即哈哈一笑,直接將手伸進女子衣襟中一陣亂摸,女子卻掙紮著用手推對方。
“呦,耍大小姐脾氣了,哈哈。”刀疤漢子說完之後,色迷迷一笑。
木樁旁邊的那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眼見此景,當即摩拳擦掌“啪”的一聲,在老者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老者半邊臉頓時出現五個清晰的指印。挨打非但沒有當老者妥協,反而更加憤怒的朝著刀疤大漢瞪去,恨不得將之剝皮抽筋一般。
老者心中如今異常懊悔,早知這夥強盜會形成如今這種局麵,當年即便拚著罷官也定要將這個黑風寨剿滅。而今他已卸任,現任知府又昏庸無能,隻是希望他那在朝中的兒子以後可以帶兵剿滅此地強盜,也算替天行道了。
見此情狀的女子眼中滿是淒慘之色,好像失了魂一般渾身癱軟,不言不語任由刀疤大漢擺布。
“大小姐,怎麼不橫了,老子就愛喜歡你驕橫的樣子,繼續給老子橫一個啊”刀疤漢子摟著女子,將之頭發提起來大肆調笑起來。
看著懷中沒有宛若失魂的女子,刀疤大漢指著木樁上的老者,對下麵的強盜喊道:
“這年頭風水輪流轉,想當年官府勢大的時候,這老東西派兵圍剿了咱們四次,差點將咱們黑風寨的老巢給端了,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兄弟們說該怎麼辦。”
“殺了他”“活刮了他”“燒死他吧”“煮了了吧幫主。”
聽到問話的幫眾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好像恨不得將那個老者生吞活剝似的。
刀疤漢子當即臉上猙獰之色一閃,搖頭道:“不不不,我墨三貪雖然貪色、貪財、貪酒,但為人一向仗義,有福從來不會獨享,這位當年的知府大人決不能殺。”
說完之後的墨三貪臉色猙獰掐住懷中女子的脖子,將其舉到半空朝著下方吼道:“她今天是我媳婦,明天就是大家的媳婦,你說你們能不能殺自己未來的嶽父啊,哈哈”說完之後的墨三貪竟然喪心病狂的狂笑了起來。“不能”“萬萬不能”“幫主萬歲”
聞言,廣場上的一眾強盜頓時變得沸騰起來,手舞足蹈瘋狂的呼喊著,仿佛一群惡鬼一般。
被捆在木樁上的老者臉色一片鐵青,雙目圓瞪眼角流下絲絲血淚,用頭狠狠的撞擊著身後的木樁,恨不得馬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