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辛竹搖頭，當年死亡的護衛和衙役足足有26人，這裏麵誰都可能是掉包身份的兩人。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案子改日再說。”
沈雲鶴站起身。
孟辛竹摸摸自己的肚子，高強度的思考讓人饑餓，更不用說她還是個嗜吃如命的人。
沈雲鶴瞧她的樣子，便知道她這是餓了。
好在他早有準備。
“盧淼，去把廚房裏的綠豆百合粥、蓮蓉酥、雪菜豆腐熱一熱端來。”
想睡覺來枕頭，直到盧淼把菜端來孟辛竹張大的嘴巴都沒合上。
沈雲鶴舀了一勺粥：“每次加班，我都會讓廚房提前備好飯菜。”
盧淼暗自吐槽，大人你拉倒吧，擺明是專門為孟大夫準備的，以前您加班餓了，都是叫我臨時去買點吃的回來，從來沒有讓廚房先備好這一說。
不過孟辛竹這人從來別人說什麼她信什麼，誇了句大理寺大廚的手藝真不錯，就美滋滋地享用起來。
“關於紅蓮，你還有什麼想法？”
沈雲鶴換了個話題。
孟辛竹大口嚼著蓮蓉酥：“我覺得有點奇怪，三起案子，塗府、青龍道觀、黃府，我都隱約聞到了一股異香，我想了一下，發現這三次的香味是一模一樣的。”
“可問題是，我回憶了一下，三起案子的相關者，不管是仆役、主子、道士，都沒有兩個長相相似的人，可為什麼三個不同的人身上，會有一模一樣的香味呢？”
盧淼非常驚訝：“三個案子總共涉及的人就有十多個，更不用說塗府黃府家中的奴仆加起來得有快五十個人了吧，你全都記住了他們的臉？”
孟辛竹得意地揚起眉毛，敲敲自己的腦袋：“小盧大人，我對我的記憶力還是相當自信的喲。”
沈雲鶴沉吟：“我也想不明白，紅蓮是如何托夢，又是如何給他們送上凶器的。按一般經驗，所謂托夢，皆為幻象，但夢裏的凶器真實地出現在現實中，的確匪夷所思。”
“如果是下了致幻劑之類的話，那個紅蓮也太神通廣大了吧，神不知鬼不覺地分別潛入兩個高官的府邸和京城聞名的道觀。”
“還有一個疑點，”沈雲鶴用筆杆點了點“如意軒”三個字，“它在紅蓮案裏是否扮演了某種角色？”
孟辛竹眼前浮現出葉晚州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那個男人笑得如沐春風，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疑點。
“如意軒隻是個酒樓，因為名氣大環境好，許多達官顯貴都喜歡去，塗軒、劉百川和黃溪澤喜歡去那裏喝酒吃飯也沒有什麼古怪的吧。”
“但有個問題，錢逸為什麼會去如意軒？他既不是在如意軒走丟的，也從來沒去那裏吃過飯。”
孟辛竹一拍腦袋，錢逸的案子牽扯眾多，當時忙得焦頭爛額，如今想來，他會出現在如意軒的舞台機關裏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可惜，背後的原因也隨著錢逸的死亡而無從得知了。
第二個案子的疑點的確是最多的，凶手韓守仁的自盡和兒童屍體的不翼而飛讓這個案子至今仍有許多未解之謎。
沈雲鶴注意到了孟辛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