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根(1 / 3)

華府世仆居住地,李家偏房內,李謹言正坐在浴桶中,李氏站在旁邊給謹言擦著背。

女兒滑嫩的肌膚,李氏是愛不釋手,輕輕的搓著,生怕弄疼了小閨女。

“言兒,到神龍門後要聽大小姐的話,不要淘氣”

“嗯!娘,我知道了,我會聽大小姐的話。娘,神龍門在哪呢?離家遠嗎?我想娘和哥哥了,大小姐會讓我回家看望你們嗎?”謹言扭過頭望著李氏,搖著李氏濕漉漉的手臂,撒嬌的問道。

李氏看著女兒忽閃忽閃的眼睛,心中擔憂不已。

李父在世時,曾是華老爺的隨從,在華府其他下人眼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那時李家還算是小富人家。李氏夫婦很是疼愛幼女,謹言可以說是嬌慣著長大的。後來李父去世,華夫人開恩,謹言進入內院當差,其實也就是給小姐們打掃打掃書房,正經伺候人的活從沒做過。

“言兒,在大小姐身邊,不要亂說話,大小姐不喜做的事千萬不要做;遇事不要強出頭。也不要在大小姐麵前再說什麼回家的話了,大小姐聽了會不高興的。以後娘和哥哥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謹言慎行,這是你父親對你的告誡。”李氏一邊替謹言擦幹身子,一邊細心的告訴離家後的種種事項。

母女倆絮絮叨叨地一直說到深夜。

明日,女兒就要隨大小姐遠行了,李氏心中不舍,將謹言的行囊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李氏打開自己的首飾盒,從最底層拿出一個嬰兒巴掌大小,微微泛青的玉佩,“言兒,這是你外祖母傳給娘的,名叫玉瓏佩。你外祖家在前朝曾出過宰相,據說這玉瓏佩是前朝一位皇帝賞賜的,由高僧開過光。現在娘將這玉瓏佩傳給你,希望它能保佑我兒平安。”

謹言接過玉佩,隻覺得手心傳來陣陣涼意,很是舒適。“娘,這玉瓏佩真的給言兒了嗎?”謹言將玉佩捧在手心,俏生生的問道。

李氏刮了一下謹言微翹的小鼻子,笑道:“當然是給你了。隻要是能保佑我兒平安的,娘什麼都願意給”

“娘真好!”小謹言窩在娘親的懷裏,甜甜的睡去,離別的傷感也因母女的對話消減了不少。

三月的清晨還有些涼意,京都運河碼頭,烏壓壓的站滿了人,附近腳夫紛紛前來打探是否有大商船到了,結果卻被一群家丁攔在了外圍。

碼頭上,李敏行拉著謹言做最後的告別“小妹,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掛念家裏,我會照顧好母親的。你等著哥哥接你回家”說完,李敏行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嗯,嗯”謹言早已是淚流滿麵,已說不清話了。

“言兒,快別哭了,到小姐身邊去吧!”

華老爺向這邊看看幾眼,李氏趕緊替謹言擦幹眼淚,小心的提醒謹言。

李謹言一步一回頭的來到華家大小姐身邊。華靈芝向謹言點了點頭,沒再言語。站在華靈芝身後的華古琴偷偷的捏了捏謹言的手。

謹言抬眼看見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紮著雙鬟的女孩,明白她就是華古琴,想對她笑一笑,可是怎麼也笑不起來,隻能對著華古琴裂了裂嘴。這樣子甚為滑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華古琴忍得極為難受,華靈芝轉過頭不再管她們。

華古琴是這次跟隨華家大小姐去神龍門的另外一個丫頭,年芳九歲,比華靈芝還小一歲。華古琴是個孤兒,三歲時,被外出遊玩的華靈芝帶回華府,賜名為華古琴,也算是從小伺候華靈芝的長大的,常年經華府裏管事媽媽調教,小小年紀辦事極為穩重。

謹言瞧見華古琴溫柔可人,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的日子應該不難過。

“啟程吧”謹言認得這是那天測出自己有靈根的神龍門仙人。

仙人發話,華老爺急忙讓管家安排小姐登船,不要耽誤了仙人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