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四日過去了,黎卿,陳商襲,李可蕪相視而坐。
相比較陳商襲端端正正的坐著和李可蕪淑女似的坐姿,黎卿倒顯得歪七扭八了。
不過,這沒什麼。
黎卿依舊是能掌管他們的人。
陳商襲一眼記看過去,黎卿便把最後一顆糖葫蘆吃完,竹簽放在桌上。
快速吃完後,說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黎卿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父母哥哥的羽翼之下,所以經曆了苦口婆心加死纏爛打加軟磨硬泡加賣萌打滾等一係列神一樣的祈求後,家裏終於讓她出來闖蕩。
把西城這邊最大的商鋪劃給了她。
臨走時父親還勸導:“乖乖,玩累了就回來昂,我們在家等你。”
黎卿看著老夫淚縱橫,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爹,我如果實在混不下去了,我就回來了。”
老父親抹去眼角的淚,“好好。”
哥哥們拉著她的衣角,滿是擔心,“妹妹,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說啊,不能憋在心裏。”
黎卿看著哥哥們那杞人憂天拍著他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昂,我知道了!”
母親為她整理著衣服,在一旁說道:“好好跟人家相處,不能忍的事就不忍,能忍的事也不能忍昂!”
看著母親那溫柔外表下強硬的心,黎卿回道:“知道啦!”
而現在出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這家商鋪開家什麼店呢?
黎卿掃了兩人把問題拋給他們:“開什麼店?”
李可蕪搖頭,並不知道。
陳商襲望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可以開客棧,這是西城最大的商鋪,三樓之高,一樓可以做吃食,二樓和三樓是客房,側院還有多個房間,可以做我們的臥房,後院有井水,地方寬闊,可做廚房。”
黎卿興致來了,示意他繼續說。
陳商襲抿了一口茶說道:“酒樓、客棧、旅館、旅舍、旅店、酒舍多半都集中在東城和北城,這樣我們在這開一家客棧肯定能運營起來。”
“那我們客棧叫什麼名稱呢?”
這個問題一下就讓人犯了難。
一時之間安靜下來,都在想著。
“嘭!”
一聲作響打斷了思考。
黎卿飛快起身來到店門前,門外一男子以最不優雅的姿勢倒在地上。
他的臉龐被風霜打磨得粗糙而堅毅,皮膚可能因長期戶外活動而顯得黝黑。
腰間或許佩帶著一柄鋒利的長劍。
腳穿皮靴,耐穿且看樣子縫了又補的都是些補丁,卻依然堅韌地包裹著他的雙腳,似乎早已習慣了長途跋涉的辛勞。
手裏搖晃著酒壺,衣著可能略顯不整,沉浸在酒意之中。
他的手中,搖晃著一個酒壺,那酒壺上的花紋早已模糊不清,但隱約透出一股子不凡的氣息。
黎卿伸出手,想要扶起這位不速之客。
男子睜開眼,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醉意,帶著滄桑,眼裏像是藏著許多的故事。
“多謝。”男子的聲音沙啞,就著她的手臂站了起來。
陳商襲掃望著這風塵仆仆的男子,把黎卿拉了過來,對她說道:“小心點!”
不知道哪來的人!一出現就倒在店門前,要碰瓷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