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思明想著要不要出手相救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和自稱大師兄的漢子戰在了一起。隻見那女子劍走輕靈,招招仿佛不離漢子身上,又絕不用老,隻等一個破綻,似乎便可把漢子擊敗。而那漢子舞動一雙巨靈錘,雖然笨重,卻密不透風,任由那劍在自己身邊遊走,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縫隙攻擊進來。就這樣,轉眼間已經走了七八個回合,兩人竟是不相上下。吳思明見旁邊的人並不出手幫助他們的大師兄,隻是站在一邊,也就沒有貿然出手,隻是緩緩走下樓來。畢竟吳思明並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夫到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從沒有和人切磋過,也就沒有一個比較,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功夫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等吳思明緩步走下了樓梯來的時候,樓下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大多數人怕沾惹麻煩,已經離去,除去和那漢子同來的幾個人外,隻剩下一桌客人,在客棧的一角上,四個人坐定,繼續喝酒,隻是不說話,同看著這邊的狀況。老板和店小二躲在櫃台後麵,也是不敢出來。樓上倒是有幾個好事者,伸出頭來看著下邊,膽小的則繼續躲在包廂之中不敢出來。就這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了不下五十餘招,那大師兄一招金瓜蓋頂,被那女子靈巧的撥了出去,砸在桌子之上,頓時好端端的一張檀木酒桌被砸飛了一個角。那老板在櫃台後麵看得好是心疼。
又幾招下來,終究那師妹是個女子,體力不如那大師兄,招式漸漸緩慢下來,而大師兄已然將兩個大錘舞得風雲變色。眼見在大師兄淩厲的攻勢之下,那女子隻有防守之力全無進攻之招,生硬接了兩記重錘之後,火星四濺,雙腕隱隱作痛,被逼向了那飲酒的四人坐的一角。就在這時,那師妹竟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絆倒,大師兄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一擊排山倒海砸了過去,想要砸掉小師妹手中長劍,迫其投降,不想小師妹竟然一個靈蛇擺尾,堪堪將那一擊重擊擋了出去。大師兄收勢不住,兩隻大鐵錘直奔端坐四人的桌子砸了過去。大家都以為這張桌子又要遭殃,不想隻聽“叮呤”一聲,那大鐵錘竟然被什麼東西引著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轉了出去。大師兄跟著那鐵錘也是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身,險些拿捏不住鐵錘,人也一屁股坐倒地上。
周圍幾個漢子一見大師兄被人擊倒,慌忙都拔出兵器,準備一擁而上。卻隻見那四人依然端坐如故,隻是其中一個的手裏多了一把扇子。這扇子泛著一層黑油油的光亮,想必是百年寒鐵打造而成,迎風伸展開來,足足有一尺半長,三尺多寬,在手中一搖,竟是幾米外都可以感受到氣流的震蕩。那女子顯然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站在一邊手持寶劍,竟是忘了攻擊那大師兄。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時,那手持折扇的人發話了:“你等可是天門山派門下?”
那大師兄見此人認出了自己門派,鼻子發出一聲輕哼,說道:“既然你等知道我們是卓黃二老門下,還敢多管閑事!速速去吧,爺不與你們計較便是。”
“哈哈哈哈,笑話!”那四人中的另一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麵目清秀,青衣綸巾,背負一柄長劍,說道“爾等好大的口氣!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們次來便是找那卓黃二老,報十年前一劍之仇的。剛才聽你所言,莫非那兩個老東西已經死了?好好好,既然老東西死了,那我也不想為難爾等,自行斷去一臂滾吧!”
幾個大漢具是一驚,這人口氣也忒大了,自行斷臂?可是從剛才那一招看,如若不這樣的話,顯然憑自己的水平難逃一死。大師兄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回到師兄弟的身邊。這時那女子卻是豪氣幹雲,站出來說道:“賊子,好大的口氣!竟然對我爹爹叔叔不敬,爾等何人!報上名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