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之二 邱野(1 / 2)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秦城571中學教學樓的一層走廊裏。“嘿,小子,把錢都給我拿出來!”兩個頭染成花花綠綠的少年把一個身材瘦弱的學生逼在牆角。瘦弱學生底下頭,小聲說:“我沒有錢。”‘啪’兩個少年中一個高個的一巴掌打在學生臉上。“草你媽的,別和我羅嗦,快點!”瘦弱的邱師曼被打得嘴角通紅,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這時高個旁邊的矮胖少年說:“算了,別打壞了。這小子是我班裏的先進分子,哈哈!”那高個看看學生:“草,看他你熊樣吧。我們隨便聽聽就能記著幾句毛選吆喝著玩,這小子這麼忠社會課照樣不及格。”轉頭對一邊的胖子說:“老肥,你去翻翻他兜,我咋不相信他沒錢呢!”胖子‘恩’了一聲,來到學生身前說:“邱師曼,你把手鬆開。”原來那學生聽見高個少年的話,用手死死抓住褲兜。見那個名叫邱師曼的學生象沒聽見一樣還是用手捂著兜。“草,你當我放屁是不是?”胖子一腳蹬在邱師曼東的小腹上。尖嘴猴腮的他瘦弱的身子重重撞在牆上。胖子把他的手拉開,另支手伸進他褲兜裏。拿出一張褶皺的五元錢。胖子把錢交給高個少年,往地下吐口吐沫:“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說完,和高個少年嘻嘻哈哈離開。留下滿臉痛苦的邱師曼。邱師曼是秦城571中學初三學生,學習不努力,頭腦愚鈍,但是對偉大領袖的信仰比誰都熱枕,雖然記性極差背語錄的效率還不如班上幾個混混,可是每次提到領袖的生平都會雙眼放光,於是老師便讓他早早地退隊入團。他的性格非常內向,沒有什麼朋友,而且其他團裏的學生看他對太祖那麼虔誠也隻把他當神經病。加上身材瘦小,麵相猥瑣,經常受到別人欺負。571中學在秦城不是什麼重點中學,學校的管理也很鬆懈,經常有校外年齡不大的不良少年進出。這些人年齡都不大,由於各種原因不再上學,在社會上糊混。見到軟弱好欺的學生,不是找茬就是要錢,或許這樣他們能體會到一種成就感吧!在學校走廊裏好一會,邱師曼彎腰揀起掉這地上的書包,走出學校。回家的路上,他眼睛裏都是委屈的淚水,心裏不停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總是欺負我?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別人?為什麼會是我?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傍晚的黑暗掩蓋了他的淚水。邱師曼回到家裏,進門前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他不想讓家裏人知道自己在學校受人欺負。邱師曼恨恨地背誦著毛主席語錄,希望以後能再次革命,將這些混入社會主義隊伍的投機分子一個個殺全家。用鑰匙打開門,家裏隻有他的媽媽在。做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等他放學回來吃飯。見他回來後,媽媽說:“快點吃飯吧,一會都涼了。”

邱師曼點點頭問:“我爸呢?”“建人今天晚上夜班,不回家了”邱師曼的媽媽邊拿飯邊說。他‘哦’了一聲,坐下來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有一點食欲。邱師曼一家其實並不姓邱,他的爺爺是一名731部隊的老兵,原名邱野潤芝,在抗戰中被俘虜後毛主席寬宏大量地沒有處決他,而是希望以相對先進的日本軍製和訓練方式來提高善本國軍隊的戰鬥力,於是他的爺爺便成為了一名解放軍的教官。他的爺爺身為731部隊的士兵也被注射了強化藥劑,擁有驚人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據說當年他用祖傳的寶刀鬼丸國綱可以一劍劈開公牛的頭顱,在珍珠島戰役中再現了秋山好古的風采。然而強化藥劑的效果並沒有遺傳下來,邱野石曼的父親邱野建人隻是力量大一點罷了,60年代靠保送大學混到了文憑卻沒有學會多少東西,市場經濟改革後就淪為了普通工人,家境也是一落千丈。而這到了師曼這一代,這小子不僅智力不如父親,身體也比同齡人瘦弱,邱野建人一直因為這個對自己的妻子惡語相向,痛罵她在外邊偷漢子。邱野家族在中日關係破裂之後便改姓為邱,搬家到了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為了讓師曼和同齡人打成一片不被日本血統困擾,建人一直跟妻子謊稱邱野家族是明朝東渡日本的漢人後裔,培養他的皇漢情節。然而邱野的在學校排滿排維也隻是白白讓自己多挨了些拳頭,令同學更加疏遠罷了。見邱師曼光坐著不吃飯,他媽媽擔心問:“石曼,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沒有!”為了不引起媽媽的懷疑,邱野石曼拿起飯碗默默吃起來。他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爸爸在鐵路上班,開機車的,經常夜班。媽媽是下崗工人,後來在外麵做點小買賣。家裏雖說不上富裕,但是他也從來沒有缺錢花。但是由於他在學校成績極差,天天喊寫口號讓同學對他敬而遠之,父母一直很苦惱,他伸手要錢時都會要求他改掉那些壞毛病。每次說到這事,石曼便會氣得上躥下跳:“如果不是毛主席寬宏大量給了爺爺贖罪的機會,今天根本不會有這個家!如果歌頌主席有錯,我願意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