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並不算多寬敞的院落裏,一道幼小的身影盤坐在那,正不斷對著初升的太陽吞吐著天地間第一縷陽剛之氣。在他吞吐氣息之間,一縷最純正的天地本源之氣也是悄然在杜悸淩的丹田之中凝結,然後遊蕩全身。
這時從屋內走出一道身影,隻見一個消瘦的男子住著拐杖看向院落裏的少年。少年青雉的臉龐上卻是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沉穩。
在這個沒落的村落裏有著不少與少年同齡的小孩,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像少年這般安靜的修煉。
“阿爸,你醒來了?我去生火做飯吧。很快就有得吃了。”少年背對男子,緩緩睜開眼睛吐出體內一口濁氣,站起身來向旁邊早就砍好的木堆走去。
草率的吃過早飯,男子輕輕的放下筷子,看著眼前的少年,內心中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還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在少年的目光中從身後地板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本來阿爸我也不想這麼早告訴你,但是又怕自己守不住這個秘密。”男子看向少年,鄭重的打開了木盒,一塊漆黑的令牌狀物體出現,上麵刻著兩個字“淩生”。男子取出令牌遞向少年。
“其實我想你早就有所懷疑了吧,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有關你母親的事情?那是因為連我都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啊!”男子低沉的說著。
“當年那天我半夜醒來,便發現你被放在籃子中放在我家門口,而裹著你的那塊嬰兒布上都有些不少血跡,在嬰兒布上便是放著這塊牌子。”男子深情的看著少年,“你名字的姓是我的姓,而名則是取了這令牌上麵的那兩個字。”
男子向少年講述當年的事情,而少年則隻是安靜的聽著,沒有說一句話。原來,男子名叫項承,在八年前一個中午,剛剛懷孕沒多久的妻子因為反抗闖入村裏的劫匪,被劫匪當著男子的麵錯手殺害。項承拚命反抗的結果就是被人活生生的打斷了左腿。
在項承尋不到活下去的意義的時候,項淩生便出現在項承的門口,或許是懷念自己已經逝去的妻子,以及妻子肚子中的孩子,項承也是像對待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對待項淩生。
“阿爸,你不用說下去了,雖然我也不可能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管他們是誰,我隻知道我有一個父親,他的名字叫項承。”項淩生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令牌,然後便塞進褲子中。
項淩生,這具身體在還是嬰兒體的時候便被域外一道神魂所占領,原本的靈魂在還未有任何蘇醒的時候便被外侵者所同化掉。所以項淩生對於原本屬於這肉體的身份一點也不感冒。他隻知道將他養大的是一個名叫項承的男子。
約摸隻有九歲的項淩生站起來,剛想走出屋外的時候,一聲尖叫聲在這個還是很安靜的村裏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聲音在村子門口傳向整個村落:“喂!我們又來啦!哈哈哈!你們以為當年被我們洗劫了一遍以後,換個地方我們就找不到你們嗎?不說廢話!每家每戶都是老規矩!一人十氣石!交不了的可以用家中年輕女子頂替!沒有年輕女子的可以交小孩來頂替,還是沒有的,嘻嘻,那就年輕的抓去賣給販賣奴隸的,老的留著也是浪費糧食,殺了算了。”隻見村子門口站著十幾個人。其中一人懷裏正抱著一個小姑娘,在小姑娘無力的反抗中,手不斷在小姑娘身上肆意的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