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一陣頭昏腦脹中,道奇**著緩緩睜開了雙眼。
“嗯?!”
連續多天的臥床,讓道奇意識有些模糊,不過已經足夠了,迷糊中,道奇意識到是有一雙黑色的大手罩在自己頭上呢。不過轉念功夫,道奇就琢磨過味來,驚呼著就要 彈身而起。
“怎麼這麼著急,躺好吧”
伴著霜月低沉渾厚的嗓音,也沒見霜月如何活動,道奇隻覺身體一軟,所有力氣像是消失一樣,瞬間有癱倒在了病床之上。衝擊來的太快、太猛烈,由不得天生膽小的道奇害怕,試過掙紮幾下無果後,心驚膽戰的道奇,顫抖著向霜月看去。
隻見霜月還是一副標誌性的黑衣鬥篷打扮,配上他那獨特純黑膚色,還有獨眼造型,真猶如午夜前來索命的地獄使者一樣。又有那搖曳的燭光襯著,道奇感到自己那顆弱小的心髒,在隨著霜月嘴角的那一絲笑意,一顫一顫著。
道奇的反應,完全沒有出乎霜月的意料之外,很符合道奇從前印象,想到這霜月又不無惡意地邪笑起來,故作陰冷地說道:“哦……怎麼?之前的硬氣上哪去了?”
霜月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語,落到道奇耳中,嚇得道奇兩眼瞳孔就是猛地一縮。這次可不比之前,沒有了保護弈的那股子衝動意念,道奇哪裏還硬的起來,魂都快嚇飛了。畢竟霜月的狠辣,隻要是死囚營中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天知道霜月這趟來,是不是算久賬的。
同時,道奇再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學會堅強,當自己真正麵對危險的時候,還是一如從前那樣的軟弱無能。
心中因為恐懼加上沮喪帶來的打擊感,讓道奇那顆狂跳的心,感到十分的難過。隻是這難過還未來得及蔓延,道奇很快就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爺爺阿道夫去哪裏了?
要知道,道奇這裏被**麻暈著,阿道夫是無論如何不可能遠離的,道奇這點比誰都清楚。更何況霜月這般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阿道夫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呢?即便無法阻攔,絕對也會守著的。可是病房中卻沒有阿道夫的身影,難道……
道奇越想越覺得壞了,一時間什麼恐懼之類的負麵情緒一掃而光,眼中懼意也轉作濃濃恨意,向霜月怒視而去。要不是此刻被霜月製住無法動彈,道奇真的是站起來拚命的心都有了。
麵對道奇的怒視,霜月不單沒有覺得不快,反而很開心地笑了,對道奇說道:“這才想點男子漢的樣子嘛,好了,別掙紮了,你那爺爺沒事,門口站著呢。”
說話間,霜月抽回了搭在道奇肩頭的一隻手,撤回了對道奇的身體壓製,讓道奇自己可以活動說出話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為阿道夫動怒帶來的影響,知道阿道夫沒有危險後,道奇也未在覺得霜月有多可怕,躺在床上,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這裏做什麼?嗬嗬嗬……”
霜月又一次笑了,之前在巨蟒阿奎斯,還有門口阿道夫那裏受到的那些鬱悶情緒,全都一掃而光。心情不錯的霜月,對道奇反問道:“我是這死囚營的營長,我出現在自己地盤的任意角落,有什麼不妥的嗎?”
“額……”
這問題可是算把道奇問住了,不禁結巴了一下。是啊,霜月怎麼說都是這死囚營的頭頭,他出現在死囚營中的任意角落,都是合理而又正常的,自己問這個顯得實在太多餘了。
“哈哈哈……”
霜月看著窘迫的道奇,絲毫沒有給道奇留情麵,開懷大笑起來。
這要是再看不出霜月是在逗弄自己,道奇可真的傷的不是腰,該是腦子了。隻是羞憤中的道奇,真有種敢怒不敢言的鬱悶。霜月豈是自己能夠招惹的?沒有了弈的那層顧慮,單純自己麵對霜月的時候,道奇不免又開始惜命起來。可以的情況下,道奇真不敢讓自己出什麼意外,不然的話,自己的家族,可真的就絕了後了,自己又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