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打開,依然還是那兩個警官,再次架起弈,走進一處偏門。
三人行了沒多遠,就有幾個同樣製服的警官仰了上來,架著弈的兩個警官,揮手示意等下再說,並未停留。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無窗的小房,把弈放下後,關上房門出去了。
弈聽見那幾人在外麵說話,反正也聽不懂,就閉眼運功,耐心等著。
等了許久,房門打開,兩個警官進來架起弈,走過幾道長廊,來到一處大廳,強按著弈跪下。
弈不想跪也不行,暫時還無力反抗的他,哪裏會是兩個壯漢的對手。掙紮無果的弈,也隻好認下了。
跪在地上的弈,打量了下這個大廳。
廳上主位有張大桌和靠背大椅,兩邊有兩張小桌對擺著,上麵全都放著筆紙。大廳兩邊並排站著兩隊警官,個個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又等了會,側門中出來幾個人,分坐在左右小桌前,拿出幾本冊子坐了下來。
這幾個人剛剛坐好,側門中又走出一個,身穿長袍金發長須的中年男子,邁著方步,很是威嚴地走了出來。
兩排警官馬上立正,兩張小桌的幾個人也站了起來。
“見過縣長大人!”眾人紛紛行禮。
縣長在大椅上坐好後,向下壓了壓手,回道:“好了,開始吧。”
左邊小桌的一人,開口道:“大人,我刑檢部今天,是為多天前的雪家村屠村案,對堂上之人,提起公訴。”
縣長看了看手中的訴狀,點了點頭,又對右邊小桌問道:“辯護人,能否盡責辯護?”
右桌站起一人,正色道:“願為被訴人,執行公共辯護。”
縣長聽完後,對跪在地上的弈,嚴肅道:“嫌犯可有其他辯護人沒有?如果有,可為你換私人辯護。”
在他們幾人對話時,弈早已經是一頭霧水了,這會兒見像是頭頭的人問他話,聽不懂的弈,索性不去理他,閉上眼睛,聽之任之。
見弈不合作,縣長心中暗暗惱火,表麵沒做反應,接著說道:“好,既然沒有異議。刑檢部陳述。”
“大人,數日前雪家村發生屠村慘案,婦幼老弱一個不留,皆慘死村中。嫌犯不止殺人,行凶後更是意圖毀屍滅跡,縱火焚屍。手段之殘忍,情節之嚴重,令人發指。”刑檢部的人,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太歹毒了!嫌犯!你為何行凶!”縣長一拍桌子,威嚴問道。
弈雖算不上機智,更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也猜出他們像要不利自己。但心思死寂的弈,也懶得與陌生人對話,依然閉眼不語。
“哼!”縣長怒哼一聲,見弈還是這麼個態度,對刑檢部說道:“可有證據!”
刑檢部的人,手一招,廳外一人雙手托著一把單刀,走了進來,呈獻給縣長。
縣長接過單刀,用手敲了一敲,對弈問道:“嫌犯,認識這刀嗎?”
單刀被敲響的清脆響聲,讓弈耳朵一立,下意識張眼看去。
一看不要緊,這把隨他近三個月的單刀,對弈來講意義太不尋常了。承載了那苦痛,卻珍貴僅存回憶的單刀,就這麼出現在眼前,弈怎可能無動於衷。
弈顫抖著正要站起來,過去拿單刀,身後一直緊盯著他的兩個警官,立馬上前把他壓住,不讓起來。
“啊!!!!”
被壓住動彈不得的弈,狂吼著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但哪裏可能,隻得這麼焦急地吼著。
“哼!看來是證據確鑿了!”縣長把單刀放下,一拍桌子,怒喝道:“認不認罪!”